李姝芸面上不慌,任由秦挽诊脉,方才那御医也已经道出中毒并且止住了,现下便是怎么查也查不出个什么。
秦挽探查李姝芸的脉象时,只觉平稳康健,全然不是一个该中毒之人的脉象,经过方才那一番呕吐抽搐,也丝毫不虚,端的是滋润康健的脉象。
秦挽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又为祁耀看诊。
祁耀已然有些老了,身体素质确实破败之处繁多,现下支撑也有些末弩之状,方才那御医开的药不是什么解毒的,就是一种治疗头昏的短暂清醒之药。
这一探查,秦挽便知晓来龙去脉了,可是即便如此,秦挽也并未瞅见李姝芸她们脸上哪怕产生的一丝慌乱。
这就有趣了,看来李姝芸等人还有后招。
“如何。”祁耀见秦挽看完,问道。
秦挽略微思索答道:“以我之见,皇上和皇后并未中毒。”
既然李姝芸还有后招,也知晓她肯定会看出端倪,她便将计就计。
秦挽此言,最先不服的便是那御医,御医正是太医院的老者,为皇家服侍多年,“黄口小儿胡言乱语!便是你乃裕王妃,也不该妄断,莫不是为了逃避责任,方才如此?”
秦挽颔首道:“到底有未中毒,是何情形,本宫是否妄断,御医您不该最为清楚吗。”
御医自然知晓其中详实,但今日怎么都不可能让秦挽这么过去了,思及此,他哼了一声道:“旁人不知,微臣从医多年竟会不知吗?裕王妃的医术或许有那么几分,可并不能让人信服,微臣可是听说,裕王妃前段时日,诊治一名误食圣果的女子,却将那人治死了,留她丈夫儿子孤苦。”
这事当日她可并未留名,知晓此事的除了当日在场之人,就只有她与祁封钰二人,况且以她之察,那名女子当时就好了,后续备上的药都甚好,毫无一丝难度的诊治,按理来说,那女人应当好上不少了,怎还会死了。
“本宫敢保证本宫那日开的药定然有效,不过本宫好奇的是,你一介常年生活在宫中之人,怎么会知晓此事,当日在场的可并未有几人。”秦挽面色冷了下来。
御医一怔,还是梗着脖子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平白一口锅扣在本宫头上,毁我医德,你可有证据,便在这里肆意乱言。”秦挽正色道,面若寒霜。
御医原本只觉得秦挽是个软柿子,现下看着凛然的女子,心里微微一颤,“微臣此时去哪里寻得证据,裕王妃若是要证据,明日微臣便能寻得人呈上。”
“那便是现下毫无证据了?那你有何资本可污蔑本宫?”秦挽冷声道。
“二位也莫要争执不下了,起码裕王妃医术是否有效还未可做定论,但是裕王妃为咱们看诊还是免了,也当不得数,不能为证。”秦相国此时倒是出来说话了。
原本安静不语的祁封城此时也开了口,“裕王妃口气倒是不小,今日一事,你裕王府难逃辞究。原本本宫倒是三皇弟仁义,不可能做出此番之事,也信任裕王妃的医术,有医德之人毕竟不会做出此等事来,如今看来,倒是本宫小看了你二人了。”
“小看?太子殿下太过抬举臣弟了。”祁封钰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