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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御前(第2页)

在魏家之后,张家的贺礼便到,紧接着就是沈夫人的贺礼,李夫人的礼反倒落后了。

打探的小厮回来报说,李夫人的长子中了第五名,另外几家的公子也都榜上有名。大半都在李夫人的花宴上见过,自然要去信祝贺一番。

朱夫人的儿子也中了,喜得朱夫人喜笑颜开,儿子一有功名,这名声自然也就来了,还愁说不到好亲事?

为着这个,朱夫人特意请示家中长辈,免去朱家名下佃户一年的租子。此举既是博名,也是为儿子积德。朱老太爷很痛快就答应下来,他当年也只是考中举人而已,并没有更进一步。

鹿鸣宴过后,陈家姑娘就嫁去了沧州,悄无声息。刘家也向泉州催了婚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亦安要写的帖子一下便多了起来,幸好她往日习字勤勉,并没有生疏手感,几乎是行云流水地一张接着一张。

另一边白成文去了外书房见儿子,白成文不是古板严肃的性子,儿子中了解元,嘴上也没有说让其不要骄傲自满之类的打压话语,反而是勉励一番,父子两人有说有笑。随后白成文亲自写起了给父亲和岳父的书信。

给陆太傅的书信除了报喜外,更多的还是感恩。白尚仁五岁时,祖父是内阁大臣,轻易不得闲。那会儿还不是太子太傅的陆望便把亲外孙接到自家,亲自启蒙。这一教,就教到了白成文出京外放,白尚仁也跟着出京,涨一番见识。

所以对岳父,白成文素来是十分感激的。若非岳父亲自教导,尚仁今日的才学,还不知道能施展出几分。

亦安在景然堂用了午膳,及至晚膳前,才把要紧的帖子全部写完。陆氏一直陪着,这也是她难得的休息时间。至于府里的事务,三个姑娘正得闲,顺手帮着料理就是了。

苏姨娘今日本想让女儿一直陪在景然堂,不想惠哥儿身上有些不爽快,亦和便与姨娘一起照看起弟弟来。等到报喜的小厮一到,消息传到内院,苏姨娘恨不得让女儿插上翅膀飞到景然堂。不用想,这第一句吉祥话肯定让五姑娘说了!

便是后悔也无用

(),苏姨娘也知道自家女儿的性子,也不求着她特别受太太看重,只要跟着几个姐姐不出错便够了。

江姨娘则没有太大反应,到时候见面说几句吉祥话就够了。大少爷再出息,还能管到亲妹子的婚事?届时还不是要看老爷的官位。

报喜书信走驿站,换马不换人。硬生生在乡试名单送到京城之前,到了白阁老和陆太傅手里。

接了书信一看,白阁老自然老怀大慰。有这么一个孙子,也算对列祖列宗有了交代。而且有子孙替自己为国出力,白阁老心中隐退之意更盛。

近年来朝中立储之声更盛从前。东宫一日不定,群臣心内一日不安。心里一高兴,在内阁办事的时候便露了几分笑颜,知道的自然来贺一声,白阁老也笑呵呵地颔首答话。

却不想就是这一笑,本月月末,大朝会上,都察院江南道御史夏秉言出列弹劾江南布政使白成文,以及应天巡抚李江松。

理由是两人朋比为奸,干扰科举,为子孙谋取举人功名。

此言一出,举朝哗然。

时下四海升平,天下大治。诸夷宾服,国中无战事。除却立储之外,朝廷已经很少有这样程度的动静了。上一次还是湖广贪墨案一事,掀起了巨大波澜。

白阁老年近七旬,乍一听这话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向夏秉言。这位尚算年轻的御史口中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明白,可合在一起的意思却让他搞不懂。什么叫朋比为奸,什么叫科举舞弊?

凡是参与的官员和学子一经查实,从重可以判处斩立决,最轻也是个抄家流放的待遇。

夏秉言一番话,差点儿能要两位封疆大吏的命。

本朝御史虽有风闻言事之权,但轻易不会开口弹劾某位官员。一旦弹劾,那便是掌握了某些证据才会有此一说。

是以朝中诸公皆看向夏秉言以及白阁老,李家除李巡抚外,在京城并没有为官的李氏族人。此时朝内众臣的目光便集中在白阁老身上,这位可是解元的亲祖父。也有少部分人把目光放在陆太傅身上,这位可是实打实的亲家。

龙椅上的圣人闻言并未表现出大怒的神色,一般科举舞弊,和贪墨案一样,是会让圣人动怒的事情。

“夏卿此言,可有依据?”圣人语气温和,似是询问道。圣人今年七十六岁,在古代已经算是十分长寿的帝王。古来帝王寿登八十者不过凤毛麟角,到了圣人这般年纪,耳不聋眼不花,着实是一种福气。也可能是圣人勤勉治国,上天降下的福报,阖朝大臣都是这样认为的。

夏秉言挺直身板,行至御前躬身回话,“臣听闻布政使和巡抚大人主动辞去主考之职,是为避嫌。而白阁老却在江南乡试桂榜名单抵京之前已经知晓解元名次,岂不令人生疑?这其中难道不是另有玄机?”夏秉言就差指着白阁老鼻子说,我觉得你在搞科举舞弊,为的就是抬举子孙出仕。

白阁老年近七旬,谁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想在走前推自家子孙一把。有个做解元的孙子,这对当爹的布政使而言无疑也是锦

上添花的事。

圣人目光随之转向白阁老,似是询问。

白阁老踉跄行至御前扑通跪倒在地,“臣万死不敢为子孙谋此!陛下明鉴!”科举舞弊一经查实,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他就是做了二十年宰辅,也不敢把手伸向科举。

就连同在朝堂的第三子白成理也跟着跪倒。亲爹如此,当儿子的哪还能站得笔直?

圣人微微颔首,似乎是信了白阁老的说辞。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对一旁静默无言的陆太傅道,“陆卿,朕依稀记得,此次江南乡试的解元好像是你亲自启的蒙?”圣人的记性十分好,好到连许多年前的旧事也记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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