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要冒出来,让人止不住的恐慌。
盛兮晚不说话,裴瑾风的手指就这么轻轻地摩挲着,一点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最终,还是盛兮晚瑟缩了一下,有了躲避的意思。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裴瑾风的手指却收紧,握住盛兮晚纤细的脖子,神色淡淡:“本王问你的话,你为何不答?是不敢,还是不想?”
盛兮晚伸手按住裴瑾风的手,抿了抿嘴唇:“奴婢不敢记恨王爷。奴婢也不会忘记自己身份。”
如果能走,她这辈子,也不会再回来!
报复也是一种纠缠哪。
她一点也不想和裴瑾风有太多的纠缠。
盛兮晚手指上有陈年旧伤,那些泛白的细小疤痕,不细看,其实看不见。但她按上裴瑾风手掌时候,被他的手掌一衬,那些伤疤倒明显很多。
而且,她手冰凉,他的手却滚烫。
烫得她想缩手。
而且,她现在整个人都几乎伏在他的胸口,这样的距离,更叫她不自在。
裴瑾风眼眸落在她的手上,随后放开了她,只是神色却冷下来:“既然记得自己身份,就好好布菜。”
盛兮晚:???到底是谁让我不能好好布菜的?
但盛兮晚肯定不可能和裴瑾风争辩什么,当即只是默默地继续布菜。
当天夜里,盛兮晚又是睡在裴瑾风榻前。
盛兮晚吃了药,睡得是很熟的。
自然不知,裴瑾风其实久久也没能睡着。
裴瑾风甚至还无意识的捻着手指——她脖颈的柔软和细腻感,仿佛还停留在上面。
翌日,裴瑾风一大早就出门上朝去了。
盛兮晚刚回去补觉,还没起来,就听闻陆云婷来了。
陆云婷来,肯定不是因为盛兮晚。
但她打的是探望盛兮晚的旗号。
于是盛兮晚就被双喜从睡梦里喊醒了。
得知是陆云婷来了,盛兮晚立刻就联想到了苏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