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小看朱瞻基这几句话,朱瞻基寥寥几句,即给了应天府尹面子,又没有以自身架子压人,可谓是把人与人之间的交际发挥到了极致。
一旁的朱高炽见状,忍不住欣慰的点点头。
自家瞻基长大了呀!
“谢大人。”朱瞻基恭敬道:“大人,就在上午,我在义庄无意之中查看到了王地主的尸体,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尸体脸色发紫、发黑,可当属下用银针刺入时,银针并没有呈现中毒方有的黑色。”
“这有何奇怪的。”应天府尹随意道:“世间奇毒无数,单是本官知晓能不被银针验出的就不下十种。”
“是的大人,瞻基之前也是这般想的,然而可当瞻基无意之中自卷宗看到里面的记述时,却发觉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卷宗上记载王地主当天食欲不振,只喝了一碗花茶,花茶来自城西勾栏,确实,经衙役大哥们的验查,花茶和存放在城西勾栏柴房中的茶叶都发现了大量砒霜。”
“这不就行了吗。。。咦!不对。”应天府尹上一秒还一脸得意,下一秒猛地身体前倾,“你确定记载的是砒霜!”
“卷宗之上记载的正是砒霜,府尹大人要是不信,属下把卷宗带来了。”朱瞻基自怀里掏出一叠纸张,递给站在一旁的文书。
文书看了几眼,朝高堂之上点了点头,躬身道:“记载的确是砒霜无疑。”
“嘶!”应天府尹倒吸一口凉气,旋即瘫坐在座位上,他竟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等等!不对呀!”应天府尹似是想到了什么,身体再次前倾,“你状告的是王氏与刘二结合谋杀王地主,可你说的这些只能证明此案有疑,又何来一说谋杀二字呢?”
“这就需要王地主之妻和王地主的尸体了,大人,属下。。。”
朱瞻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位面之子了,这不刚瞌睡,可就有人来递枕头了,你说巧不巧。
一名衙役急匆匆自堂外本来,”禀大人!王氏、刘二与王地主尸体带到,并且我们在义庄还发现一名行踪可疑之人!”
应天府尹挥了挥手,“都带上来!”
紧接着衙役抬着一具尸体、压着一名艳妇、一名大腹便便的富商,和披着寿衣一脸懵的张世平来到了大堂。
当应天府尹看到披着寿衣一脸懵逼的张世平时,脸刷的一下就黑下来了!
你丫的新来的吗?
英国公家的世子、应天府的常客少爷都不认识吗?!
不过这也能说得通了,为何太孙殿下手里会有卷宗,想来应是张世平搞来的吗?
艳妇一到大堂之上,就双眸带泪,哽咽起来,“青天大老爷呦,小女冤枉、冤枉呀!”
张世平见表哥也在那里跪着,想了想就稀里糊涂跪在了表哥身旁,他头有些懵,酒还未醒,不过跟着表哥总没错。
应天府尹:“。。。”
看着稀里糊涂就下跪的张世平,应天府尹一阵无语。
祖宗呀,你跪什么?!
富豪则是跪在一旁低头不语。
应天府尹没有理睬伸冤哽咽的艳妇和张世平,直接开门见山,盯着朱瞻基,目光灼灼,“现在太孙殿下需要的人都到了,说说看太孙殿下的冤情吧。”
朱瞻基点点头,“其实我们大家都被王地主的尸体误导了,查案的衙役们一看到,王地主死相发紫、发黑下意识的就会以为这是中毒,而好巧不巧的是王氏说自家老爷当天没胃口,只喝了碗花茶,于是大家就顺着这个思路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