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骆晋云,正行到城郊驿站,在驿站内暂时停歇,并换上朝服,准备进城后入宫觐见。
一切就绪,才重新上马往城门而去。
队伍走到一片四寂无人的野竹林旁,却隐隐听见有人声。
骆晋云停下马,队伍在他示意下噤声,这时众人便听出来,是有女子在竹林内哭喊。
“你们二人,去看看怎么回事。”他吩咐。
身旁两个将士领命入竹林内查看,不一会儿外面人便听到里面的呵斥声:“你们做什么!”
听见这声音,骆晋云又安排了三人进去。
之前是为隐藏形迹,悄声查看里面是什么情况,现在既然里面两人已经发出声音,那便最好多几个人过去,以免有意外。
果然没一会儿,几名将士带了两个衣裤凌乱的人出来,有一人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抱着衣服,另一人光着屁股,却穿着上衣,那上衣看着却也是士兵的衣服。
将士上前禀告道:“将军,这两人在里面奸|淫一名女子!”
这时,一个小姑娘被带了出来,那姑娘衣裙早被撕毁,此时连身体都遮不住,一到骆晋云马下便瘫坐在地上,悲痛欲绝。
骆晋云让张平递了件衣服下去,问之前那两人道:“你二人是哪里的士兵?这女子是什么人?”
那两人相互看看,却不说话,其中那名提着裤子的人想说话,却被他身上威势所慑,有些腿软,随后又硬声道:“你又是谁?在此多管闲事!”
骆晋云身旁张平一把抽出佩刀来指向他道:“问你便回话,否则直接结果了你这畜牲!”
那人被呵,往后缩了缩,这才战兢着回道:“我,我是北门城防的队长……不过偷了个懒,拉了个婊|子来放松放松而已……”
“你胡说……你胡说……”那被侮辱的姑娘哭道:“官爷,我不是婊|子,我是住在城郊,每日随爹进城卖豆腐的张家村人……他们之前调戏过我,今日我爹腿伤,没同我一起,就我一人,他们竟……将我拉入竹林……”
姑娘已说不出话来,几乎哭得背过气去。
骆晋云盯向之前两人:“这么说,你们是擅离职守,强|暴民女?”
那名队长回道:“是与不是,也与你无关,京兆尹是我爹,就算是见了官我也不怕!”
“京兆尹是你爹?”骆晋云冷笑一声,抽出腰间佩刀,一刀割开他喉咙。
另一人还没反应过来,刀锋已至他喉前。
两人随即倒地,骆晋云将刀送入刀鞘,才发现自己袖子上溅了几点血迹,好在朝服是深紫色,看不太出来。
张平在旁提醒道:“将军,他刚才说京兆尹……”
“既然见了官也判不了他的罪,不如直接了结了他。”骆晋云回答。
张平没再说话。
骆晋云说道:“稍后我进宫面圣,会顺便禀告此事。”
他明白张平的提醒,他们在军营中待久了,杀戮之气的确会重一些,这在边关没什么,但来到京城,处处是皇亲贵戚,各种关系盘根错节,哪怕他身居高位,行事也要小心一些。
的确是这样,原本他也不是个冲动的人。
可这姑娘,看上去才十三四岁,他若早一点有孩子,差不多也能有这么大了。
见此情形,他忍不了。
他吩咐张平道:“你亲自送她回家吧,尽量劝劝她。”
“是。”张平回。
骆晋云看一眼那泪流满面的小姑娘,策马往城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