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能不能别乱造谣。这是我老师。”
孟霜吟看到来人愣了下,郝月眼神往她这里看过来,也是一惊,“孟主任?怎么是你??”
孟霜吟可不想和她多纠缠,将郝施诀的片子和检查结果都递给郝月,转身就走了。
郝施诀倚着门,朝孟霜吟离开的方向看了又看,突然耳朵一痛,郝月提溜着他,将他拽到了病床上。
“姐!你到底要干嘛呀,我又没让你来,”郝施诀捂着耳朵坐起身。
郝月真是要气死了,“你上次跟我说,你‘欣赏’的那个女导师,你别告诉我就是她?”
郝施诀不服气,“是她是她就是她,怎么了?”
郝月知道自己这个亲弟弟,心里有谱得很,大事小事都特别能拿主意,“郝施诀,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离过婚,现在还和老男人搞在一起,不清不白的,还比你大那么多岁,你看上她什么了?”
郝施诀哼了一声,“她就是她,就算她真有你说的这些经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啊,这叫经验。”
郝月啪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爸爸给你介绍那么多对象,身家又好,人又漂亮,你一个都看不上,就看上了这么个货色?”
郝施诀脸黑了黑,声音都压低了一些,“你别跟我提那个男人。自从他抛弃我们离开,他就不是我爸爸,我现在都不姓林了,他还有什么资格编排我的终身大事?”
郝月只要和郝施诀一见面,最后都会是吵一架而后离开,只要一提到他们的父亲,郝施诀就像是被捅到了软肋,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郝月从医院楼上下来,看到一辆十分奢华的劳斯莱斯从面前经过。驾驶位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孟霜吟。
一看到孟霜吟,郝月就想起之前她被纪俣琨侮辱的情景,现在纪守敬好像已经和孟霜吟离婚了,郝月突发奇想,跳上自己的车,跟上了那辆劳斯莱斯。
郝月要让郝施诀看清楚,孟霜吟是个多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不能让自己的弟弟也在这个女人身上吃大亏。
孟霜吟回到家里时,从外面看到整栋别墅的灯光都已经歇了,她想着纪俣琨应该已经睡下,便很小心地打开门,换上拖鞋后蹑手蹑脚地准备上楼。
突然餐厅处灯光亮起来,纪俣琨穿着围裙从里面走出来,侧身朝外面看了眼,“回来了?来吃饭。”
孟霜吟没想到纪俣琨还没休息,她走过去,发现餐桌上摆了好些菜。
有酱肘子,红烧猪耳,宫廷大虾,鲍鱼锅,还有红烧排骨、凉拌莴笋尖以及甲鱼汤。
孟霜吟不经意往处厨房里面看了眼,在地上瞥到了一堆外卖袋子,上面写着“名宴国浆”,是京门很有名的一家酒楼,价格不菲,据说都是按照古菜法烧制,味道很不错,孟霜吟吃过几次。
孟霜吟记得,纪俣琨说晚上要给她做饭,她抬眸看向男人,“哇,这些菜都是你做的呀?实在是太厉害了,看着就好吃。”
纪俣琨将撒了黑芝麻的米饭放在孟霜吟面前,而后自己坐在对面,往白色的真皮椅子上一靠,看着孟霜吟,“嗯,特地给你做的,快吃吧,肯定饿坏了。”
纪俣琨面色冷冷的,双手抱肘,直勾勾盯着人的样子,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孟霜吟握起筷子,每个菜都夹了一点,明明现在已经饿过劲儿了,胃有点疼,吃不太下东西,但她还是大口大口地扒着饭,“我也太有口福了。”
就在孟霜吟扒了一大口菜入口准备咀嚼时,一股子巨酸的味道袭击她的味蕾,孟霜吟一皱眉,感觉做菜的人是不是把醋当水给放了,感情名宴国浆的醋不要钱啊。
孟霜吟抬头准备抱怨这菜醋放多了,却对上纪俣琨一双一点都不惊讶的眼睛。
孟霜吟顿时明白了,她端起旁边的可乐喝了一大口,却一口吐回去,她盯着那杯子,不是可乐,是,整,整,一,杯,醋!
纪俣琨就那么面不改色地看着她,淡淡地问,“怎么了吗?”
孟霜吟:“吃太多醋了。”
纪俣琨笑了下,“正好,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