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前,舅子啼勘趁着我们去西瓜地里捡西瓜,偷偷把笼子里的穿山甲偷了出来。
他和自己的两个死党毒友来到丈母娘山脚下的木屋,翻出一个烧水锅,找出铁架子支撑,立马架柴生火。
烧热水的同时,他们又翻出来一个干净大盆子,大盆里倒了一千毫升的纯良白酒,等到这些都准备好,三人开始了屠宰工作。
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刀,另外两个人用双手控制穿山甲的四肢,可怜的穿山甲感受到了死亡,脑袋摇晃挣扎,却被拿刀的人抓住了小脑袋。
如果穿山甲有牙齿,它一定会开口咬人,可从穿山甲嘴到咽喉管只有长长的舌头,当那一刀狠狠划过它的脖子后,暗红的鲜血伴随着一节十厘米长的舌头掉到下面的白酒盆子里。
三个屠夫人手一个小酒杯,接住穿山甲冒出的鲜血,其中一个屠夫忍不住直接一饮而尽,待到穿山甲被放完血,他们将其扔进一旁煮沸的水中。
另外两个屠夫没有直接喝,或许是他们安全意识高,觉得生喝穿山甲的血很不卫生,怕被感染疾病,他们从酒盆里舀了一杯的血酒倒入酒杯,用高浓度白酒给穿山甲的血液杀菌。
两个聪明的屠夫慢慢享受着被稀释的穿山甲血液,同时他们还保持着良好的节约精神,一边喝酒一边把酒盆里的血酒装进矿泉水瓶子里保存起来······
我和阿萍赶到的时候,他们还没喝完那杯浓度高的血酒,那瓶装满血酒的矿泉水瓶子放在桌上,瓶底的一长条肉是穿山甲的舌头,也被他们一同放了进去。
沸水中的穿山甲也早已被拿出来,被开水煮了大概五分钟的穿山甲,人类用手一扒,大片大片的鳞片被扒掉,还有那被称为摸金符的爪子,虽然坚固无比毫无变化,但连接爪子的大块皮被一起扒掉。
我也是服了我的嗑药舅子,他们竟然把这些被扒掉鳞片全部收集在一起,他们知道这鳞片有人买,可以换钱。
真是聪明的嗑药人,即使大脑不清醒的情况下也知道穿山甲的血液是最好的壮阳药,还有那些穿山甲的鳞片,虽然上面还有被烫死的寄生虫,也不会影响它的价格和价值。
被扒了鳞片的穿山甲,露出白白的肉,就像是一只被刮了毛的小白乳猪,只是脖子的地方有道乌黑的伤口。
其中一个屠夫举起屠刀直接给穿山甲开膛破肚,就像是杀一只鸡,杀一只小猪。
······
那名屠夫用刀尖慢慢插入肉中,切开了穿山甲的胸膛肚子,一把将里面的内脏全部掏出来。
穿山甲的心就像是一颗还未完全成熟的油桃,两颗肾脏和猪腰子很像,只是这肾脏和两颗红枣差不多大小,肝肺连接着一堆肠子,全部放在了芭蕉叶上。
看着眼前的一切,阿萍一声咆哮:
“你们在干什么?!”
整个案发现场鸦雀无声,三个屠夫看着发怒的阿萍一动不动,啼勘舅子的眼神里透露着一丝胆怯。
我们看着阿萍捡起一根比戒尺长一点的木棍,然后一棍子抽在啼勘舅子的背上,啼勘脸色不悦的站了起来,往旁边挪了几步,阿萍不依不饶的上前继续敲打。
“让你又偷我东西!让你偷!”
阿萍打一下,啼勘挪一步,就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另外两个屠夫见状站起来想要阻止阿萍打他的哥哥,其中一个劝说道:
“不要打了,他会疼的”
看几个人用老挝话叽里哇啦的拉扯,我立马捡起地上的屠刀,讲真的,我不怕这三个嗑药的人,但我怕他们拿刀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之前万象有一起杀人事件,一个嗑药的儿子找自己的母亲要钱买药,他的母亲不同意被儿子用刀捅死了。
三个嗑药的中年男子,在没有嗑药的情况下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你可以想象历史书上清朝末期抽鸦片的人,这种人连我都可以对付两个。
······
阿萍的小棍子并没有打另外两个屠夫,她气的坐在凳子上,指着啼勘说道:
“把肉和鳞片给我装好···”
说完三个屠夫老老实实的用芭蕉叶包好白白的穿山甲,又找来一个塑料袋把扒下来的鳞片装进去,阿萍让我接过这两个东西,她自己把那瓶血酒放在摩托车上。
我看着这三个大包小包觉得很可惜,早上那只活生生的穿山甲怎么就变成这样,血,肉,鳞片被阿萍要了回来,只留给三个屠夫一摊内脏,内脏在芭蕉叶上,苍蝇在内脏上。
我们拿着属于我们的东西直接去了市场,阿萍要把这只穿山甲卖掉换钱,中午的市场没有什么人,问了几户商家因为价格略贵买不起,我们只好去中国人的饭馆碰碰运气。
噶西镇中心有五家中国餐馆,其中三家湘菜馆,一家重庆,一家山东,只有山东的那家买了半只穿山甲,山东的大叔差不多五十岁,在噶西开餐馆二十多年了,他为人嗜酒,经常被媳妇骂,但却心地善良,阿萍从小都认识他。
这家山东人开的饭店名叫:明哥饭店。
如果有机会路过噶西,你一定会见到这家餐馆,因为他就在噶西的红灯区。
至于明哥饭店收了半只穿山甲,是他自己吃还是卖给过路的客人,我就不知道了。
血酒和鳞片,还有半只穿山甲被阿萍带回了家,她要找人把酒和肉都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