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珺目不转睛望着她,“公主定要与我如此生分?吗?”
李见月低头,避开他的视线,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提的花灯。
“二姐恐怕不会喜欢这样的。”
秦珺五指收紧,“我本也?不是要送给她的。”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李见月转身。
“你一点都不恨我吗?”秦珺突然问。
李见月回头看着他,眼?神平静,“从来没有过,这不是你的错,秦珺哥哥,你也?不要为难自己?了。”
秦珺一脸挫败,面色沮丧,“其实我早就该明白的,我早就明白了。”
李见月看他没有别的要说?的,“那我先走了,你也?早些回去。”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还是……”
秦珺想?送她,往前走了一步,南绡不知从何处出现,横在他面前,“我会护送公主,就不劳烦秦大人了。”
洛沉尾随秦珺走了一趟,回到住处时,天已经?快亮了。
萧翎睿坐在前堂,脸红气喘,竟也?像刚回来。
二人目光一碰,同时出声,“你去哪了?”
萧翎睿没好气,“不是去抓张廷玉了吗,人呢?”
洛沉神色平静,坐到他对面,“你的消息能准一次吗?”
他没有顺利回来,萧翎睿就猜到出了岔子,所以?出去找他,结果遇到那个程家的女将军,被她缠上?,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脱身。
“不是张廷玉?”他嚣张的气焰顿时颓了,“不应该啊。”
洛沉,“船上?的是张家两位娘子……”
萧翎睿,“那既然都碰上?了,何不先带回来,或许……”
洛沉抬眸看他。
他没再好意思说?下去。
张翼并不在意那两个女儿,抓她们是没有用?的。
“今日是我草率了,那张廷玉早晚落我手上?,”萧翎睿道,转而想?到别的,“那你去了何处,为何这么晚才回?”
洛沉转身回屋,“自然是为军饷之事。”
晨曦初露,海棠花林里,萧瑟的冬意已渐渐消融,两只?鸟儿追逐嬉戏,落在将要抽出嫩绿的枝丫上?。
一夜未眠,李见月头有些昏沉。
程蝉衣冲入房内,仍是昨夜那身装扮,身上?沾着朝露,折腾整晚,依然精神抖擞。
“又让他给跑了!”
李见月清醒了些,“谁?”
“那个前随余孽,”程蝉衣咬牙切齿,“昨夜刺杀的人多半是他的人,我去找你时碰到,怎会有这么巧的事。”
“你没打赢他?”李见月眨巴眨巴眼?睛。
说?起此事程蝉衣突然脸一红,气急败坏,那个无耻之徒,为了脱身,居然……在打斗时,趁她不备脱了她的鞋袜!
“那个混蛋登徒子!”
李见月歪头看她。
“我怎么可?能打不过他,我着急找你,怕你出事,所以?暂且放他一马。”
程蝉衣下巴微扬。
李见月,“……哦,可?我觉得,那些黑衣人不像是前随刺客。”
前随的人先前也?抓过她,此次无论是冲她还是阿弟而来,必然是有所图,断不会狠下杀手,而那些黑衣人用?心歹毒,分?明是想?要他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