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庭院结构,陈最还是了解一点的,不至于走这么远找不到一个卫生间。
他双眸微眯,脚步停下,转身往回走。
“我哪说的不对了,宴礼本来就应该好好给言让赔礼。。。”
“哎呀,玩的好好的,本清,你别没事找事。。。”
江本清面上忿然,他看了一眼慕容言让,眉心猛地就蹙了起来,垂在两侧的手,瞬间就握成了拳头。
俨然就是一个为兄弟出气的形象。
他转过头看向慕容淮之,一字一顿的说:“算我多管闲事,”
他甩甩手,将慕容言让推到他面前,“既然你们是一家人,那就好好看着他,”
慕容言让脸色薄红,醉眸微垂,眼睑耷拉着,站都站不稳,明显是喝多了。
慕容淮之下意识的扶住他。
角门处的陈最也没着急进去,靠在墙边静待事件发展。
喝醉了的慕容言让显得异常憔悴,脸色如纸,浑身写满了颓唐,他醉意朦胧的看了一眼扶着自己的人。
忽然低垂了头,“淮之啊。。。”
“嗯,”
“我。。。我难受,”
他闭着眼,苍白的肤色让他浑身充斥着一股脆弱感。
慕容淮之微怔,改为双手搀扶,语气微重:“因那场意外。。。难受的不止你。。。宴礼已经被愧疚折磨了经年之久。。。刚开始那几年,他眼睛差点哭瞎,”
慕容言让睫毛颤动,抬眼与他对视。
慕容予安兄弟俩,看到他们又讨论这个话题,有眼色的往前走了两步,避开。
于此同时,江知越指挥着佣人搬来了很长的鞭炮。
准备点燃。
他递给慕容谨辞一根烟,笑着说:“你家这个三少爷。。。是在部队里出来的吧,”
慕容谨辞摇头,“不是。。。可能自身有天赋吧,”
江知越似笑非笑。
“少爷,准备好了,”
他点头,拿着手里的烟头走向鞭炮引线。
随着鞭炮声响起,庭院内,被惊醒的慕容言让眼神变的黯淡无光,有股令人窒息的空洞感。
鞭炮声,是真响啊。
以至于暗处人的动作,没有任何人发觉。
一些细微的声响,都能被潜藏。
就在陈最以为,会发生点什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