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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瑾脸色平静了下来,“本王并未受伤,倒是九弟,一时不慎划伤了手掌。”
咔嚓。
背后传来扶手断裂的声音,浊心在萧若瑾僵硬的神色中举目跃过他的肩膀望去,只见身姿窈窕的红衣美人手心向下洒了许多木屑,上好的黄花梨椅子就那么被她徒手捏碎了一边的扶手。
东方既白轻飘飘地说道:“抱歉,一时不慎。”
萧若瑾扯了扯唇角,“若风,弟妹怀有身孕,莫叫她在这里费神了,免得动了胎气。”
小祖宗脾气上来了人前不好哄,说一句怼一句,不说话就动手,再过一会儿说不定她要把这景玉王府都给拆了,“既白,我们先回府,好不好?”
东方既白睨了他一眼,起身。
萧若风顿时松了口气,没受伤的左手牵着她从厅中走出去,霜却带着两只小狮子守在琅琊王府的马车上,见主子们出来立刻将他们迎上去。
车帘一落,萧若风捏了捏她的手心,“我以后会小心的。”
东方既白抿了抿唇,本是不想理他的,偏生他双眼温温柔柔地望着她,隐约透出了一丝乖巧,她又忍不住一撇嘴,“你上上下下连头发丝都是我的,我不许你受伤,要是再有下回,我要那人拿命来偿。”
萧若风心中一片柔软,拉着她把人揽进怀里,低头亲吻着她的发际,“好,我知道。”
东方既白窝在他怀里捧着他受伤的手掌,嘟哝了一句:“你这样都不能抱我了。”
萧若风一愣,随后看着她皱起的眉头失笑道:“是啊,得辛苦夫人这两天自己走路了。”
回到自家王府里,萧若风的手掌已经被渗出的血染红了,东方既白就着水盆小心翼翼地擦洗着他的伤口,拇指断裂的指骨刺穿了皮肉,虽然骨头已经接回去了,但伤口没有愈合仍旧可以看到森森白骨,东方既白皱着眉到最后忍不住把帕子一摔,“就这还小伤?”
萧若风哭笑不得地摁住又想提剑砍人的媳妇,都说妇人怀孕之后情绪波动大,看来连既白也不例外。
暮初翻箱倒柜找出一管药膏,“咱们有军中最好的伤药,用这个,血肯定能止住。”
东方既白打开来闻了闻,清凉的药香让她躁动的情绪平复少许,她一边嘀咕一边给萧若风上药,寻着血腥味来的劫川在房门口徘徊,伸出脑袋往里一探,劫财和劫色带着自家儿女也堵在门口,时不时地吼一声。
暮初见这一幕有点吓人,以为血腥味引得猛兽激发了凶性,端起满是血水的水盆子凌空跃了出去,落地之后一扭头,见它们仍旧挤在门口大声密谋,对他手里的“食物”一点兴趣都没有。
屋里,萧若风也看见门口乌泱泱的一群,那几双属于猛兽的眼睛时不时地从他身上扫过,他能感觉到它们是在叨叨跟他有关的事,“它们怎么了?”
“知道你受伤了,在撺掇着给你报仇呢。”东方既白手上给萧若风缠着纱布,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