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风闻言把毫无睡相可言的人捞了起来,“嫂嫂素来稳重,你和她说什么了?”
“噢,我说你要是敢娶小老婆我就把你杀了,连人带盒三斤半。”
萧若风愣了一瞬,旋即一扯唇,这还能不把人吓到,他皇嫂哪里听过这种惊世骇俗之言,既白可真是……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软腰,“真敢说。”
“我还敢做呢。”东方既白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就是不知琅琊王殿下敢不敢啊。”
“不敢不敢。”萧若风在她的唇上亲了亲,“我心里有数,兄长那里我自有应对。”
东方既白小小地哼了一声,挨上去轻轻咬住他的下唇,咬着咬着就被人反客为主,马蹄嘚嘚地踏着夜色,一路驶回了琅琊王府。
三日的婚假,萧若风推了所有的公务,就陪着东方既白同进同出,白天闲着没事就躺在小船里随着湖水一边晒太阳一边随波飘荡,或带着方子游和叶鼎之出门约上学堂的好友一起喝酒,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成婚时龙凤呈祥的彩船被萧若风改造了一下,置了坐榻,并肩躺两个人不是问题,太阳还不错的时候东方既白就拉着他躺在小船上看天上的云,风一起飘到哪儿算哪儿。
师兄弟几人小聚的时候,雷梦杀还打趣说:“我看你这两日气色极好,成亲的感觉是不是很不错?”
天天陪既白一起吃饱了睡睡醒了吃,气色能不好吗。
枕戈待旦十几年,也就是为了能过上这样闲散舒适的日子。只要他想,明天他就离开这座天启城,带着既白回她的故乡,永远脱离这里的纷争。
然而有些事情他放不下,总要等到尘埃落定,他才能走得心安。
柳月幽幽地问:“你将来的打算,可和你兄长说了?”
“未曾。”萧若风摇头。
“万一那位不同意你走,你想好怎么应对了?”雷梦杀不由问道,“死遁?偷溜?听东方的意思你们出海得要一艘雪松长船,这么大的事,好像没法低调。”
他们对萧若风离开天启,甚至离开北离的事情心知肚明,雷梦杀虽然有点舍不得,但也没那个可能拖家带口和他们一起走。当初他拐跑心月就已经被老丈人提剑砍了五百里,要是这一去不回,那还了得。
“到时候看吧。”萧若风其实心里清楚,兄长未必肯放手,若现在提了,那直到他和既白离开都要面对兄长的执拗,不过雷梦杀的提醒在理,有些事的确是该未雨绸缪起来了。
琅琊王府又添了些绿植,夜里喊猛兽回院子的时候半天没有反应,劫海和掠海分头在庭院里找,找到的时候大大小小五只也不知是撞了什么邪挤成一堆,体格稍小一点的险些没压在下面被憋死。
平时看凌泉和凌珑打闹习惯了还好,看到劫财劫色还有劫川这三个大家伙一副神态诡异的模样多多少少有些辣眼睛。
暮初带着侍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它们扛回主院,东方既白查看过后问:“最近是不是种了荆芥?”
暮初回想了一下账目支出,点点头,为了给小狮子们多置些地方玩,王府里假山比较多,石头多了之后就种了些绿色的灌木和小草装点,其中就有荆芥,还不少。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东方既白同萧若风解释说:“猫以薄荷为酒,食之即醉。新栽的荆芥劲有点足,它们全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