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在火堆的另一旁坐了下来,见叶啸鹰手里提了只剥了皮的兔子,新鲜的,还滴答滴答流着血。
薛断云顿时不太赞同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当着王妃的面做这么残忍的事情,也不知道避着些?”
叶啸鹰:……
太安帝给萧若风和东方既白赐婚的事情军营里已经传遍了,明年二月就成亲,就正月出头的事,他们早喊这一声王妃可就显得亲切多了。
萧若风瞥见东方既白懒洋洋又带了点坏的笑容,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腰,“不碍事。”
在场的大男人除了雷梦杀皆是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
雷梦杀笑道:“东方养了个祖宗,有毛的不吃,带皮的不吃,所以剥皮拔毛的手法她可熟练了。”
嗯?
在场的人还在想什么意思,突然见头顶掉下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如坠落的流星笔直地砸向他们所在的地方。
天空中一道白影一闪而过,伴随着一声长鸣,地上离得最近的王劈川一甩手边的长枪将落下来的东西稳稳地接住,看着扎在枪尖上的东西他愣住了,“这是……”
东方既白仰头看了眼飞远的劫海,“它说先剥了等会儿一起烤。”
嗯嗯?
暮初面色从容地上前将在枪杆子上被捅了个对穿的野兔取下来,和叶啸鹰蹲到了一起开始剥兔子。
在没人伺候之前,东方既白都是亲力亲为的,有人伺候之后,她的懒病就犯了。
在接下去的小半个时辰里,劫海又飞回来了几趟,丢下几只山鸡、竹鼠之类的,最后和凌霄一起回来的时候,跟着它们出去的霜却从营地外面抬进来一只野猪。
雪白的海雕心满意足地落了地,迎着所有将士震惊的目光骄傲地挺了挺胸脯,然后抬起了布满角质鳞片的爪子伸到他们的九殿下面前。
萧若风好笑地取了条干净的帕子细细擦过它已经在雪地里洗过一遍的爪子,顺带摸了摸劫海的脑袋,“辛苦了。”
“啾啾。”
东方既白懒懒地靠在一边,“小野猪就算了,豪猪可别去惹。”
劫海应了一声,擦干净爪子之后收起翅膀蹦到了在烤肉的暮初身边,一双锐利的雕眸直勾勾地盯着火焰上滋滋冒油的野兔。凌霄停在暮初的肩上,一大一小盯着烤肉的场面别提多怪异了。
白天的时候劫海一直飞在天上,离得远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它落了地众人才惊觉它到底有多大,远远超出他们对鹰的认知。
雷梦杀因为之前同路过很多次早就习惯了,只要东方既白带着劫海出门,只消带一个火折子和一罐调料,身无分文都不会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