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们都活在一个故事里。”我用折扇轻轻敲着掌心,“一个以你为主角的故事,那恶役,一定就是我了。”
人们看到我在说出这句话后,表情仿佛想通了什么,顿时乐不可支。
笑得连肩膀都在颤抖。
我说:“对,我应该做点符合恶役定位的行为。”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接下来的故事发展吧。”我借着张开的扇子遮掩,在艾尔耳边低语,“女、主、角。”
随即我合上折扇,用扇尖轻轻挑起她颈项上的蓝宝石项链。又是一件我眼熟的首饰,来自瓦罗娜夫人。
小时候在她的女主人卧室里,坐在她柔软香馨的怀抱里,看她打开首饰盒,将一条一条项链放在我的脖颈上比划,曾是我多么珍惜怀念的回忆。
现在那些曾经接触过我皮肤的首饰,全都戴在了艾尔的身上吧?怜爱自己女儿的母亲,总是会将家传的珠宝赠给女儿,这是个习俗。
我对卫兵下令:“将索恩小姐丢进雪堆里清醒一下。她那颗发热的脑袋不适合欣赏今夜的剧目。那可是个相当不错的故事呢。”
护卫拖着她朝出口走去,艾尔伸长手臂,抓住的只有空气。
我触摸着颈上的红宝石,指尖又轻抚过唇。好似这样简单的触碰就能将宝石表面的光滑触感传递到唇上。
欺骗自己这是一个来自亡者的吻。
四周的包厢里响起压低的窃窃私语声。
“这是伊尔兰家的姑娘吗?她怎么像是变了个人?”
“天,她项带上的那些红宝石价值连城!是皇子送给她的吗?”
“怎么没有送象征皇子眸色的绿宝石?”
“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到定情的那一步吧?皇子殿下的婚姻可是国家大事。跟她不过是玩玩而已……”
“不好说,我听叔叔说皇子亲自到洛特尔南把她接回来。他对她迷恋得很!瞧那些护卫,全都是皇子派来的。”
“难道她才退婚卡里金不到半年,就要一跃成为皇子妃了?”
就在这时,身后走廊传来一阵阵惊呼。
人们争先恐后涌出包间,女士们接连下拜、男士们躬身屈膝,不敢抬起头,生怕惊动尊贵的来客。
厚实的披肩覆盖上我的肩头,艾略特带笑的声音响起,“怎么穿这么单薄?着凉了怎么办?”
他一边替我围上披肩,一边细心地整理我垂落在身后的长发。
那轻轻抚摸我的发丝,含着温柔注视我的眼神,看起来深情至极。
我垂下眼,再抬起眸时,已经带上笑。
“如果生病了,那就劳烦殿下一人独处几天。”我整理手套,“等我痊愈了,再陪您出游。”
他隔着缎子手套,握住我的双手,貌似深情地说:“那我连一天的分离也不能忍受啊,可爱的伊莉丝。没有你在身边的时间,我度日如年——”
话还没说完,就因为我借着裙摆遮掩踩了他一脚戛然而止。皇子含笑的面容微微扭曲。
我噙着微笑,唇微动,说:“差不多得了。”
……
一踏进包厢,我就把外套脱下来丢在沙发上,自顾自走到房间另一端的软椅坐下。
艾略特故作哀怨地说:“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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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即丢?”
我懒得搭理他,撑着下颌,侧首望向红色帷幔还严密垂拢的舞台。
这间包厢在最私密、视野最开阔的位置。皇族一向拥有最顶级的特权,理直气壮。
艾略特的目光在我的颈项上停留,黑色的丝绒缎带令人想起寡妇的黑纱。
他眼神闪烁,开口问:“听说你还给那个叫谢伊的人秘密买下了一块墓地?她连尸骨都没有,你还要给她立衣冠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