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弟弟们不安其分的生母,我这个储君太子,也有的是雷霆震怒……
“既是封了王,便当就藩。”
短暂的宁静,终还是为天子启沉声一语所打破。
便见天子启道出此语,旋即便望向最靠近自己的两个儿子:老二刘德、老三刘淤。
“河间、临江,都是新分封的诸侯国,没有现成的王宫。”
“准河间王、临江王,在长安多留一段时日,等各自封国内的王宫建成,再离京就藩。”
言罢,天子启又好似生怕别人看出这个安排,是为了让这两个儿子再帮帮刘荣般,转头望向其他的儿子们。
“鲁国虽是新设,却曾为吕太后封与南宫侯张偃。”
“王宫是破旧了些,修补倒是费不了多少时日。”
“鲁王留个二十日,便启程就藩吧。”
???
“江都王的广陵城,是刘濞老贼曾经的吴都,内有吴王宫。”
“虽被血洗,却也远毗东海,待江都王抵达广陵,也当洒扫干净了。”
这便是要刘非不日启程了。
再看向下一人,天子启面上顿生不忍之色,更抬脚上前,满是怜悯的摸了摸皇六子……
哦不,已经是长沙王了。
摸了摸长沙王刘发的头顶,轻声道:“长沙贫瘠,山高路远,王此去封国,切当缓行。”
对于刘发这个儿子,天子启算不上厌恶。
准确的说,是刘发在天子启这里,一向都没什么存在感。
也正是因此,天子启才会将长沙国――这个不该封宗亲去受苦,又不得不封个亲儿子去撑场面的诸侯国,封给刘发。
只是再怎么说,也终归是自己的血脉。
对于刘发即将就藩长沙,天子启纵是明知非如此不可,也还是难忍一阵悲悯……
“国中缺了什么吃穿用度,大胆往长安递奏疏。”
“少府有的,能运去的,朕都自无不允。”
再许下一个看似模棱两可,实则效用极高的承诺,天子启便强迫自己,看向了下一个儿子。
或者说是接下来的四个儿子。
“常山、中山本为一郡,你兄弟二人就了国,便要守望相助。”
“――同为新设的诸侯国,没有王宫,?二人,便也在长安留一段时间。”
“刚好太子要忙些事,帮太子长兄打打下手,也好叙叙手足情谊。”
???
“胶东、胶西皆位齐地,皆有王宫于都城。”
“――胶西王年稍壮,便不日就国吧。”
“胶东王……”
说起年仅三岁的皇十子,汉家如今的胶东王刘彘,天子启先是看看小刘彘,又看了看将刘彘抱在怀里的太子刘荣。
又透过刘荣的肩上,撇了眼母亲窦太后;
终还是五味杂陈道:“太过年幼,便先留在长安吧……”
“好歹也得等过了六岁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