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听众非常着急。
“正好严春也送了方子给我,里面虽然什么都没夹,可他来送的时候,脸是通红的。我就试着问他要不要陪我去山下坊市转一圈,陪我挑挑材料,哈他就扭扭捏捏地同意了。下山的时候,他都同手同脚了还差点从剑上摔下来幸亏我一把捞住”伮
唐云说得笑不可仰,幼蕖与苏怡然同样乐不可支。
没想到沉稳有加的严春师兄,也有这样慌乱失态的时候。
啊严春师兄和唐云师姐有过一段
幼蕖与苏怡然先笑后惊,这一下惊得,眼珠子都要弹出来了。
“然后呢”
等了一下,见唐云还在笑,苏怡然忍不住催她快说。
“然后啊我也学着人家,给他的潮平剑编了根穗子,丑是丑了点,可也好歹是我一片心意啊”伮
幼蕖与严春在四明道会的十方大阵里曾经有过共事之谊,印象里他那潮平剑上是有根穗子,但古朴平整,不像唐师姐的手艺。
唐师姐的手艺还没她李幼蕖好呢
她还没来得及问,唐云就白了她一眼:
“小丫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严春那剑上早换了不知多少根穗子了我的那根当然就早没了”
幼蕖“嘻嘻”一笑:
“唐师姐,那你告诉我,你那根穗子是怎么没的”
“哎,就是这么你送我一样,我送你一样,礼尚往来地过了一阵子,确实是觉得挺甜蜜的。大家都说他是个好人,我也觉得他仁厚端方,确实好性子。”伮
唐云的神情有些无奈。
“可是,后来,我发现,他这人太好也不行。谁喊他帮忙他都去,师兄师弟也就罢了,师姐师妹一喊,他同样尽心尽力。他要操心的人和事太多,反而将我往后排了。”
苏怡然听着生气了:
“云儿,你就没跟他讲讲怎么能将你往后排呢”
唐云叹气道:
“怎么没讲我恼他,他就说,他做事向来先人后己,而我是自家人,当然得和他这个己一样,要将外人排在前头,我还该体谅他才对。”
幼蕖有点明白了。伮
好像很多男子,都将兄弟义气、朋友情分,又或是道义之类放在自己利益的前头,他们习惯性地担起许多责任,恨不得为周围的人操一切的心。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会很累。
其实,自己的师父凌砄,也有点像这样的人吧他不是也曾说,那位丹芙姑娘跟着他以后受了许多委屈
朋友、同门里,需要这样的人,可是对于悦慕其人的女子来说,则有些不公平甚至残忍了。
唐云很干脆地一摊手:
“我没有他那样的大爱,我只想先顾好自己。他要委屈自己犯不着拉上我,他也觉得我拖了他做好人的后腿,觉得我心胸狭隘。所以,我俩就各走各道啦”
所以就掰了啊苏怡然一时不知道要不要安慰唐云。伮
唐云倒是很洒脱:
“挺好的,我也不后悔当初跟他有一段,我眼睛长在自己身上,没瞎,他确实是个好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挺开心,我也算感受了一回喜欢人和被喜欢的滋味。后来分手也没妨碍我们做同门,反而还比以前少了许多不开心。”
幼蕖有些恍然:
“难怪,从十方大阵出来后,严春师兄待我极是亲厚,又说和我交流阵法,又送了我不少阵盘阵旗。萧云轫说那是严师兄的拿手之作,轻易不给人的。我还想呢,虽说十方大阵我出了些力,也不至于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