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了周流心斋一趟跑,不过至于荣山派那里,幼蕖是必要去的。
卢潇潇也留在白驹城,虽然她肯定早已飞剑传书回师门汇报过了,但幼蕖与她关系不同寻常,又受过荣山派汇泉堂的恩泽,肯定要去一趟亲自向雨篠真人和清年真君等人禀告一回。
再有,荣山派的黄春苑、张眉等人也都与幼蕖交好,她得亲自过去跟她们说一说。
荣山派诸人见到幼蕖前来,自然免不了一番热闹。
各种消息传来传去,荣山派的弟子早从别派传闻那里知道幼蕖这一番表现可圈可点,历练甚是出彩,连郑奕、杜维城这样眼高于顶的人都交口称赞。
身为队长的胡峤都自称,若无李幼蕖,此行定是要拿个下下等。
黄春苑等早就等的急了,一见她来,按住了就让开讲。
张眉听幼蕖略说了她与卢潇潇的一些经历,虽然说得没那么细致,可足能想象个中情形,热闹、惊险、收获皆有,竟气得在黄春苑肩头一拍:
“潇潇这家伙倒是运气好,一路爽利痛快早知道,就该我去你们那一队活该我倒霉,摊上这一队宝贝”
黄春苑吃痛,矮身龇牙,失笑道:
“我去搬个桌子来供你拍案而起才是你出门前该去玄机门摇个卦的可你原先还挺开心呢,说这一队名家子弟颇多,料来多是轩昂之辈,可见话不能说早”
“哦,张师姐这一队怎么了”幼蕖一时有些诧异。
她回来后被队友拉着各处去结交,还没来得及安坐在上清山自家听那些闲话。先前虽然在虚盈门听刘松风露了只字片语,却没联想起来。
黄春燕正要说,突然省起幼蕖与田雨因都乃上清山弟子,当着人家的面鄙薄其同门,未免有些不妥,她是个厚道人,便一笑:
“也就是同行里有些不畅快。张眉火爆直脾气,有些看不下去的地方。历练么,与同伴相处也是题中之意。反正任务完成了,没什么好说的。”
幼蕖一转念,想起刘松风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又知张眉也在刘松风、田雨因那一队,心里有些了然。
只是她的身份,确实也不宜多说。
只好拍拍张眉的手:
“张师姐,下次来研习堂,我陪你多练
几手剑”
张眉是个剑痴,见有好剑法可抵一切烦恼。而且,那人事琐碎最多眼前有些不快,尚不至于令她萦怀。
张眉果然眼前一亮,她嗔了黄春燕一眼:
“自己师姐妹,我才抱怨两句。说过也就畅快了,你偏还记得。若话从你我口中传布出去,岂不是让人觉得我荣山派都是些碎口妇人可更让人小瞧了我们女子。”
黄春燕回了个白眼:
“我不说难道金宴儿就能住嘴了不过,就算用不着我们说,估计你回去也能听到。好多消息还是你们上清山传出来的呢听说善从真君那里的哭声足足响了半宿”听到这里,幼蕖心知十有是与田雨因有关了。
她一叹,这位田小师叔,还真是将处处都当成了凝晖峰自家地盘,真以为元婴弟子的身份可以碾压一切啊
金宴儿其人,幼蕖在荣山派是见识过的,比田雨因会抢风头会拉拢人,又不是个能忍的,有些小女儿的娇气和算计。
当日在上清山行前训练时,金、田二人就时有比着要强的风声传到大家耳中。
只是金宴儿娇俏爱笑,些许争强好胜和小心机大家都能容忍。而田雨因走的是矜持仙子的路数,她的贪心便易令人鄙薄。
只是不知是谁,竟是将这二人送作了一堆。
不知是有心安排,还是无意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