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又对这株不正常的小树尤其关注。
“这里让小地绎镜先盯着,我们回去商量一下再说。”祈宁之轻轻一拉幼蕖的衣袖。
幼蕖知道他的意思,事关历练任务,得与胡峤他们商量一下。
正好,也看看胡峤他们今天在明面上打听到了什么情况,互相印照一下。哪怕明面上是摆设是装出来的假象,互相印证之下,也会有破绽。
她对着小地绎镜又叮嘱了两句,特别强调:
“你得多盯着园子里头啊尤其是那株小树游书华与游玉成这两人,对那株小树干了什么,说了什么,下人是怎么照顾这树的,你都要记下。”
小地绎镜兴奋地接下了任务:“这有何难包在我身上”小九难得这样看重它,它肯定得好好表现
“乖”
想想这镜儿还能分辨道魔两类气息,幼蕖真心地夸了一声,小地绎镜得意地一蹦老高,不过这次它学乖了,掩住了所有光亮,连幼蕖留意之下都看不出那点光亮在乱窜。
留下小地绎镜,祈宁之与幼蕖回到仪宾馆,真海与潘宝拿着道卷,还在谈得热火朝天。
杜维城已经换下了他那个纸符人儿,而胡峤等人正好刚刚回来。
幼蕖与祈宁之收了顶替自己的纸符人儿,一弹手指,禁制无声无息地消去。
“胡师兄,城里可有意思”幼蕖丢开手中刚刚抓起的册卷,笑微微地向归来的同伴发问。
“城里啊,治理尚可,虽然还有些乞儿贫民,但总体比西北其他地方好得多。不枉我们费了老大劲,争取来六韬令。此后二十年,我道门又可在此积蓄力量,甚好甚好”
胡峤一脸严肃,
公事公办的口吻。
“就是那些城主府的侍卫太过粗暴了,一味扰民挑事,不知体恤民众,委实看得人不快。”傅猷皱着眉头,这些话是可以给外面人听的,故而他说得大大方方。
“怎么个粗暴今天听说那位游先生领着人手是出去宣读告示的,为的是告知民众我们道门成为白驹城的新一任护城人。这不是挺好的事儿么怎么反而扰民了”
祈宁之装模作样地收了剑,走过来,皱着眉头质问。
“是贴出了告示,也读给民众听了,还让人敲锣打鼓地四处宣告。这一点是做得没错,可是,毕竟上一轮的护城人是魔门,许多人家里还供着魔神魔将呢”
郑奕刚刚说了两句,胡玉就气呼呼地抢着插话:
“那不是这一轮才宣布嘛民众知道个啥供奉魔神魔将的也不能怪他们他们也才知道消息,还没回过神来呢那些士兵就冲到人家家里,把那些泥像木雕砸的砸,扔的扔,满地都是乱七八糟的。
“还有些老人抱着神像,就硬给拖在地上,有士兵还动手了,又打又砸,说是没收不法物件,却趁机抢劫财物,看得人太来气了”
胡玉越说越快,声音也越来越高,看样子是给气得不轻。
连卢潇潇也跟着愤愤点头:
“是不像话民众愚昧,供奉旧神像成了习惯,一下子换成道门三清是不太容易彻底转换。总是要有一个过程。但是我没想到城主府行事如此简单粗暴,看那些人家还没供上三清的,就连砸带抢,还抓了不少人,硬按上个罪名,说他们心怀不轨,影响白驹城与道门合作大业什么的。”
虽然这些话是故意说给城主府的人听,但也不是编来表演的,确有其事,也确实让他们五人动了火。
傅猷叹气:
“明明是好事,却弄得天怒人怨,你们在家里的是没看见,城内外好些地方哭声连成了一片。有家里丈夫被抓被打伤的,妻子拖儿带女地一路追着大哭。还有老人舍不得将神牌放手,结果被打伤,家里哭天抢地的,满地狼藉,像是遭了盗匪。”
真海、潘宝都听得瞠目结舌,幼蕖也是气愤不已:“竟然这样竟无半分约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