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围桌而坐的五人,他当然看得出有些来历,特别是能行走在外的出家人与女子,多半都有自保之力,
很可能有些修为。
可这又如何
便是正儿八经的修士,对他不也要毕恭毕敬
“三位小娘子,在下游学林,这厢有礼了”
绿袍青年收敛了轻浮神气,折扇一收,竟然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礼。
自然没人理他。
自然有自己人帮衬他。
身后随从做惯了这事,咋咋呼呼地上前:
“你们几个,我家公子跟你们说话呢怎地全不晓事”
幼蕖虽然没搭理这群人,却与郑奕对视了一眼,姓游
白驹城的城主正是姓游,这纨绔子弟莫非是城主的亲族
那位姓游的公子哥儿装模作样地伸手一拦手下:
“嗳,怎么说话呢这几位可不是普通人,你当这是我们白驹城乡下的小娘子么”
“是是,这是外头来的小娘子远来是客,不了解咱白驹城的情况,咱是得客气点”几名手下点头哈腰,说起话来依旧嬉皮笑脸。
见五人不说话,游公子哈哈一笑,折扇轻敲掌心,以自认为不凡的翩翩风度踱了两步,道:
“此处人声嘈杂,在下请几位移步后院,同坐半日,共享浮生片刻,如何我这酒楼后院单独留了一间雅室,又有一片好池水,眼下新荷小叶,正堪把玩啊”
这游姓公子说的虽然是“新荷小叶”,可那圆眼溜溜地只在幼蕖与胡玉之间来回打转,尾音都翘了上去,谁都看得出他所说“正堪把玩”的是什么。
这等龌龊心思
潘宝即使是个书呆子,也听出了别样意味,也动了火,三位女同伴不宜与人争吵,没地脏了净口,他身为男儿,正该出头,当下便沉了脸:
“这位公子还请自重。这三位姑娘不是你可以调笑的人。”
那游公子眉毛一挑,哂笑一声:
“你是哪根葱敢跟我游公子这样说话”神色间也冷了下来。
他将话的重音落在“游”上,着意强调了他的姓氏。
到白驹城的人,只怕没有人不敬着这个“游”字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