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善信真君收了个不错的弟子,我便也关注了那边的比赛,是位姓田的女弟子。”
“田雨因”卢潇潇一条眉毛挑得高高,“如何”
傅猷犹豫了一下,道“能被元婴真君看中,自然有他的道理。或许这位姑娘所长并非是在剑法上,对,我看她应该是将比剑作为了辅项,要求便没那么高,一胜一平,也过关了。”
这话答得模模糊糊,胡玉都听明白了,暗笑一声直接说田雨因剑法不太行就是了
“田雨因来我们荣山派汇泉堂时我与她见过,剑法尚可,不过贵派都是高才,自然眼界更高一些。她也就罢了,其他人呢”卢潇潇对其他比剑台只扫了几眼,主要注意力还是放在幼蕖这边,既然傅猷主动提起他看了不少比试,卢潇潇正好通过他了解一二。
“有一位谢小天实力强劲,前两场比试都如摧枯拉朽一般,且手法新奇,不像青空界常有的路数。我观他前两局时,按这锐气,只当他要连胜三局,不曾想第三局竟然折戟在李幼蕖手上。
“虽然李幼蕖传自名师,但谢小天出奇的厉害,与她胜负可以说至少是五五开,最后败得突然,李幼蕖竟然又不是惨胜,傅某是有些意外的。”傅猷略一凝神,提起了谢小天。
卢潇潇没看谢小天的前两局,但是他与幼蕖的比试,她是从头看到尾,听了傅猷的话,倒也佩服他的眼光
“傅兄果然高明,我看这谢小天剑法也是有些不同寻常,只是未看过他此前的表现,难道傅兄认为他第三局不该败北我看李幼蕖的剑法高明,胜算本就大一些。”
卢潇潇心里更倾向幼蕖,不论是了解程度,还是情感上,此时听傅猷如此推崇谢小天,忍不住表露偏向。
“我也觉得幼蕖师姐本就该赢,”胡玉跟着卢潇潇后面接道,“谢小天不过是从下方小界来,多半是彼处的剑招心法与我们青空界有些迥异,大家看得眼生,也就觉得了不起了,其实未必。”
胡玉这段时间在上清山都摸熟了,谢小天来自小界本也不是秘密,她随口便说了出来。她对她的幼蕖师姐有着天然崇拜,谁若是有半句对幼蕖的不够认可,她肯定要批之驳之。
“几位且看”傅猷手里一划,一道银色剑气凝结成形,“谢小天出这一剑时,李幼蕖是这般反击的,其实,还不够完好,角度略偏了,谢小天若紧跟着在这个空隙补上一剑,李幼蕖定然要退后”
说到这里,几道剑气勾勒出一幅银色的线路图。果然,他所指的区位有一处空门。
“若是这般,谢小天就不至于突然陷入被动了,胜负就很难说了。”
卢潇潇看着那幅剑气图,沉吟了一下,指着那处空门道
“我们身在局外,又是事后回顾,所以能纵览全局。可是在当时,虚实莫辨,如何能发现这里其实是个漏洞而且,即使发现了此处漏洞,谢小天当时剑势已尽,可谓心有余而力不足,你又怎知幼蕖没有更好的应对他若勉强扑来,幼蕖她正好以逸待劳,反而可以更快结束战局。”
傅猷眼睛发亮
“妙啊,我怎么没想到这样一看,确实如此,我想得窄了卢师妹果然见解不凡上一届四明道会傅某遗憾未曾得见盛况,早闻卢潇潇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虚若有机会,傅某可否上门请教”
卢潇潇其实方才那一段话纯属抬杠,她只是不喜欢傅猷对她看重的人提出批评,不料傅猷深以为然,竟然当了真,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