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印湖条件反射,弹跳起身,跑到另一边坐下。
钱冰脸色阴沉,但说出口的话,调子没变:“都怪我,没日没夜地扑在公司里,缺少与你的交流,被别人钻了空子。”
“你倒会推卸责任?”
“不推卸,是我主责。”他停顿片刻,继续:“太累了,晚上睡在办公室,她摸上了我的床。”
“不要再说了!”顾印湖喊叫,那场景,太恶心!
钱冰住嘴。
“别人是谁?是董瑶吗?”
“嗯。”
顾印湖扭过脸,直视钱冰。钱冰迎上她的目光,眼神淡定,看不出一丝愧疚。
“她为什么不承认?”
“害怕你呗。”
“是不是从你的口中得知,我是个彪悍的泼妇?”
钱冰避而不答:“印湖,我错了就是错了。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以后我每天按时回家,每个月的工资全部交给你。”
“那她呢?怎么处理?”
“调岗,调到生产车间。”
“不能开除?”
“她有后台关系,我只是个职业经理人。虽然她主动在先,但她是女性,反咬一口,也不好收场。”
顾印湖见好就收,不再追究,但是喉咙间,隐隐埋下一根鱼刺。
洗漱完,两人靠在床背上刷手机。
顾印湖:“我们再买一套大房子吧,你上次说过。”
“买,肯定要买!但是,我想先买车,上班远,没车不方便。”
顾印湖警惕地说:“我没钱。”
“谁找你要钱?我有钱!缓到明年,我们再买房。哦,对了,我妈要回老家一趟。我大姨身体不好,要她回去照料。”
顾印湖坐直身体:“那亮亮怎么办?”
“请保姆,或者让你爸妈帮忙接送?”
顾印湖思索,也不是不可。自顾盼盼住校,老爸老妈闲得发慌。
“你妈还来武汉吗?”
“不好说,亮亮大了,也许不会再来了。”
钱母不来,钱磊钱焱自然也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