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言微微扬眉,心中有些疑惑,难不成这大夏的王公贵胄不许行商?
“怎么?不行吗?”
“倒也不是,只不过若是侯府出面售卖东西岂不是自降身份?那与京都的商贾又有何区别!”
宁修言哑然,好像古代的王侯贵胄皆是自恃身份高人一等,从不屑与这些底层的商贾产生交集。
“这……”
“侯爷,咱们侯府虽然落魄,但也不至于沦落到干行商这一行当,若是如此,先不说别的,单单监察院的那些人就得联名参您一本!”
宁修言咬着手指,眉头紧锁道:“若是不行商,其他王公贵胄哪儿来的那么多银钱供他们挥霍?光凭佃户与租铺子就能日进斗金?我不信!”
二牛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宁修言,小声道:“我说了侯爷您可不许骂我!”
“行了,别废话,赶紧说!”
二牛这才缓缓开口。
“按照老侯爷在世时立下的规矩,杏花庄一年交给侯府的租子不过才两千两白银,您能收回那么多,全都是因为秦玉和柳云成打着给您治病的幌子,二人联手压榨佃户所得!若是以往,估摸着稍微好些五年也不过才能收得一万二三千两的白银,至于店铺就更不用说了!”
顿了顿,二牛接着道:“单单李掌柜的那间铺子,若是别家租给她,怎么着一年也得收个二三百两的租金,但老侯爷和老夫人见她们主仆二人背井离乡极为不易,故而一年只收取她们五十两的租金!其他的铺子或多或少也是这样,所以咱们侯府虽说以往并不缺钱,但也谈不上富裕!比不得那些吃人喝血的王公贵胄,所以这也是老侯爷为什么不愿意与他们为伍的原因!”
听到这里,宁修言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家在京都没什么熟人了!
这不纯纯扰乱市场行情嘛,别人不排挤你才是有问题!
略一思索,宁修言还是决定当个人,至少镇远侯府的名声不能在自己手上败坏。
于是对着大牛道:“大牛,你去肉铺给我买些猪板油回来,有多少要多少!顺便看看周围有没有卖文蛤或是河蚌的,一并买回来!”
“喏!”
“二牛,你去隔壁胭脂铺买些香膏回来,每种香味给我弄一盒,对了,让他们送你一些空的竹盒,一定要干净没用过的,算了,直接买吧,有多少买多少,让大力和你一起去!”
“侯爷,您要这些有什么用?”
“别废话,让你去就去!”
“喏!”
而他自己则是跑到前院,在李嬷嬷目瞪口呆的眸光中,从庖屋内弄出了一大堆柴灰回到自己小院。
路过前院时,还不忘让李嬷嬷取些细盐,跟着自己一起回小院!
宁修言如此反常的行为,令李嬷嬷心中一颤,莫不是侯爷旧疾复发了?
“侯爷,您这是哪儿不太舒服?”
“呵呵,嬷嬷放心,我没事儿!”
“那您这是?”
“只是想到了赚钱的法子!”
“可是侯爷,谁家赚钱的法子用这些庖屋的柴灰啊!还有这细盐……”
宁修言摆手打断道:“嬷嬷放心吧,柴灰与细盐都是有大用处的,信我,很快咱们侯府就能赚大钱了!”
听到这话,李嬷嬷神色骤变:“侯爷,您是要从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