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我们都不认识的朋友是何方神圣?你
怎么都没提起过?”
盛于烬道:
“我不知道,他的经历、来历我都一无所知。”
“豁,还怪神秘的,叫个什么名字?”江笑书兴趣愈浓。
盛于烬沉思许久,叹气道:
“我不知道。”
“哦——”江笑书恍然大悟:
“你这个剧情我看过,你是不是和她一起被丢到了一个冰窖里,冰窖里漆黑一片,你还和她缠绵共度,最后分别是,却对对方一无所知,她叫你梦郎,你叫她梦姑,后来她招亲……”
盛于烬抬起头:
“这不是柳伶薇看的侠义小说里写过的么?梦郎是和尚,梦姑是公主,梦郎的大哥,最后还死在了雁门关的那本?”
江笑书扯扯嘴角:
“既然你都看过,我又怎么可能没看过?所以你想告诉我,在这儿坐了半天,就是为了等书里的梦姑自己跳出来,然后跑来和你幽会?这未免太无稽了吧?而且就算你要等梦姑,也不该在这后院啊,应该去找个冰窖,实在不行跳井里也凑合……”
听着江笑书误解了自己,一通骂骂咧咧,盛于烬不由得心中暗叹一口气——与梦郎梦姑的故事截然相反,脑中的“他”是个男子,而且会面的地方是一个大火窟,而且自己和“他”一见面便会争吵,绝无半点缠绵之意……
可这该怎么向江笑书说呢?
“……你这蠢夫虽然脾气臭了点,可我一直觉得你怪诚实的,怎么突然就学坏了,还拿这么愚蠢的话来
骗我?我看啊,你……”江笑书絮叨个没完,随后便被盛于烬抬手打断。
盛于烬抬头,认真的道:
“你先前说的没错,我发癫了。”
“不会咬人吧?”
“不会。”
江笑书表情僵住,良久后才一拱手:
“冒昧了,您老继续。”
盛于烬点点头,江笑书便离去了,边走便想:
“盛于烬最近越来越怪了,思来想去,多半跟柳伶薇有关——要是柳伶薇肯多教他念点书,多半就会好多了……”
这时,盛于烬突然叫住了他:
“喂。”
“怎么说?”
“刚刚那十六个字不好。”
“十六个字?哦,是我俩决斗的那十六个字?”
“嗯。”
“他娘的,当然不好了,那是我临时瞎编的。”
“傲雪将尽,万仞山高,故人之情,一笔勾销。我们俩的决斗,用这一句比较合适。”
“哦。”江笑书点点头,继续离去,心中又泛起了嘀咕——看来书读的不少啊?那又是什么缘故……
回到卧房,江笑书把自己重重砸在床上,不由得笑了起来——今夜真是丰富得紧,先是结识了周自得,又和小鱼喝了顿酒,谈地,好不快活。
至于盛于烬?江笑书耸耸肩——口口声声说自己没问题的人,那多半是个癫子。反之,像盛于烬这样认为自己发癫的人,一定是没有问题的,唯一能解释他行为的,就是闲的卵痛。
“你慢慢痛去吧,老子要一觉睡到明年……”江笑书长舒口
气,眼睛一闭,便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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