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没治好这个脑部受损呢?”
“他还活着啊,我之前就已经打定主意,就算他瘫了,或者癫了,我都会在的。现在他能吃能睡,能走能跳,我已经很幸运了。至于你们说的脑部受损,那我就陪他慢慢好起来不就行了?”
“可你俩怎么交流呢?”
“嗯……他能听能看字,我去买一本哑语书,让他学一下好啦。”
江笑书想象着盛于烬手指如风般开合转动着和柳伶薇吵架的场景,不由得哑然失笑:
“他娘的,咱为什么就不能给他治好了呢?”
“如果你从司神医那里讨来的方子都治不好,找别的庸医也没用吧?”
“此言差矣,”江笑书摆摆手:
“我是把盛于烬的伤情描述寄给了司神医,司神医在京城开的方子,却并未对盛于烬望闻问切,本就不够精准,而且那个时候盛于烬脑子还没变成这样,所以多半对脑子的恢复没什么效果……”
柳伶薇也皱起眉头了,随后一不做二不休,一把将床上的盛于烬拉了起来:
“你好了么?”
盛于烬晃晃脑袋,随后语气坚定的说道:
“北极星爱抚西湖醋鱼,导致我的左脚局部降雪……”
柳伶薇又把他按了回去,随后苦恼道:
“让他做哑巴,又想时不时和他说话,可让他开口,又乱七八糟一塌糊涂,江笑书,该怎么办啊?”
“司神医告诉我,盛于烬如果有临时伤情反复,就打开他给我的一幅画像,去找画像上的时鹊医生,就能帮到我们。”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打开?”
“据说这时鹊医生行踪诡异,又行为怪癖,又心高气傲,治病全看心情,医术虽高,治疗方法却匪夷所思,更治死了不少病人,盛于烬并无性命之忧,这么冒险,未免……”
众人沉默,还是江笑书一拍大腿:
“不如先请这个时鹊医生来瞧一瞧,然后我们听听他的诊疗方案,觉得没有风险,我们再让他施救,如果太过冒险,那我们诊金照给就是。咱们都在这儿,他总不能强行上手吧?”
众人纷纷觉得有理,于是江笑书取出怀中画像,展开仔细端详一阵后,嘟囔道:
“这老头儿看着就是位一副嘴上不饶人的主儿,请他恐怕麻烦的很。”
随后他递过画像给众人,只见画像上的郎中花白的胡子朝着天空,神态睥睨,果真十分倨傲。
唯有王劲威惊呼一声:
“是他?”
“你认识他?”
“他就是给你治腿的那个神秘郎中啊!”
随后王劲威就说了芷江血战后,请郎中为昏迷的江笑书治腿的那个神秘郎中,众人听他描述完那郎中的医术,个个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江笑书问道:
“你是说那个郎中就是时鹊?”
“绝对是他。”
“那你当时怎么十几两银子就请了回来?”
“不知道啊,在龙津桥旁边跑了一圈,看他背着药箱,就请来了。”
“那他现在在哪里呢?”
众人面面相觑,这时外面却传来了小鱼的声音:
“时先生,他们就在这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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