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没有名字和照片,只有一行连碑文都算不上的文字:虽素未谋面,却爱了你很久。
“这是…”
傅南星抹了一下眼角的眼泪,侧身抱住身侧男人的腰身,“这是,你给我们未出世的孩子,做的衣冠冢。”
……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千水镇。
江枫匆匆忙忙推开东屋的房门,“司苒发烧了,浑身烫得不行,陆医生去看看吧。”
陆柏笙掐了烟,“刚才就不应该听她的,直接绑她回去好了嘛。”
白穆骁起身,“别废话了,赶紧的吧。”
几人齐齐来到司苒房间。
只见烧得满脸通红的女孩儿蜷缩在被子里,双眼紧闭,嘴里不停叨咕:“他不喜欢苒苒,离远些就好了。他不喜欢苒苒,离远些就好了…”
不知是梦呓,还是被吓到了,她声线颤抖,带着哭腔,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心疼不已。
陆柏笙给她把脉,只可惜学艺不精,半天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发烧不是小事,不管回不回凌江城,当务之急都是先退烧,要么吃药,要么送医院。”
江枫给司苒擦身,白穆骁翻箱倒柜找药找体温计,尤初开车绕着镇子兜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开门的药店,陆柏笙则是用他三脚猫的功夫,给司苒按摩穴位降温。
就这样,几个人手忙脚乱忙活了半宿,终于在凌晨四点多测体温的时候,终于掉到了37度。
江枫把体温计一丢,趴在司苒床边秒睡。
剩下的三个大男人,早就横七竖八地睡了一地。
这一觉睡得实,外面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愣是没吵醒他们,反而是被饿醒的。
一睁眼已是下午两点,饭菜飘香,一路吸引他们从司苒的卧室来到主屋。
“呦,鼻子挺灵的嘛,我这最后一道菜刚上桌,你们闻着味儿就来了?”
花姨面带微笑看着他们。
这几个孩子个顶个漂亮,看着养眼,她也是打心眼儿里喜欢。
司苒也把煮好的饭端上桌,“他们不是鼻子灵,是胃灵!好几顿没吃,当然闻着味儿就来啦!”
花姨:“啧,让你歇着歇着,跑去端什么饭锅呀,看你小脸儿白的,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一会儿多吃点儿牛肉补补,瘦得都吓人!”
几个人好像才清醒过来,陆柏笙忙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司苒:“我没事,快坐下来吃饭吧。”
江枫:“你昨晚高烧不退,把我们都吓坏了,差点儿就连夜赶回凌江城了。”
司苒笑着,给他们每个人都盛好饭,“我好着呢,倒是你们,吃完饭就回去吧!今天大年初一,是阖家团圆的日子,我可不能留你们了!”
白穆骁拍拍胸脯,“吃完饭你也收拾东西跟白叔回去,去我家过年!”
“谢谢白叔叔!”司苒笑容灿烂,两个酒窝深嵌在脸颊上,“不过,我要留下跟花姨学习做小酱菜,恐怕要辜负你的美意了。”
“做酱菜?”
“是啊,如果我学会了,包你们每人一年的酱菜,怎么样?”
那倒是大可不必!
谁都知道,司苒强颜欢笑,也许学习做酱菜也只是她想逃避现实的一个借口罢了。
都是成年人,心照不宣,不必明说。
相对其他人的默不作声,陆柏笙则是不忘嘱咐,“你回凌江城的第一时间就联系我,我给你安排体检,昨晚吐血发烧不是偶然,要检查一下以求安心。”
“嗯!好!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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