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洁阿姨好心,给司苒接了一杯热水,“孩子,你还是回房间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这样容易感冒的。”
“谢、谢谢阿、阿姨…”她颤抖的,根本拿不稳纸杯。
保洁阿姨就喂她抿了一小口热水,“孩子,你这是得罪人了吧!”
自然是得罪人了!
不过,不一定是她的错处!
她扶着起身,向阿姨微微鞠了一躬后,拖着僵直的身体走出休息室。
在一路异样的目光下,她走到餐厅。
本来没有哭,却在看到吊儿郎当找乔湛铭“要人”的白穆骁和陆柏笙时,司苒的眼泪决了堤。
她哭得压抑,暗哑的哭声让整个餐厅里鸦雀无声。
人们的目光所至,皆是门口这个狼狈不堪的女人。
白穆骁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扔了烟头阔步走来。
他攥起她的手腕,湿漉漉的衣服和冰凉的皮肤让他深深拧了拧眉头,“谁干的?”
乔湛铭和陆柏笙也靠拢过来,几个男人围着她,倒是没那么冷了。
她青紫色的唇瓣翕动,声音嘶哑,“是三个女人…”
乔湛铭痛心疾首,只给了广白一个眼神,广白便会意,不动声色去查监控了。
“先去洗澡换衣服…”乔湛铭牵住她的手。
白穆骁毫不留情,直接手刀砍断,“我侄女,用你带着洗澡?老陆,去开个房间。”
乔湛铭怒气值直线上升,“雪天客房满房,你想冻死她吗?”
白穆骁用舌头抵了抵腮帮,打横抱起司苒,“在前边带路就行了,别动手动脚的。”
乔湛铭直接乘电梯,来到顶层的专属总统套房,并让人送来了一整套的女士衣服。
等司苒洗完澡出来,刚刚捉弄她的三个女人,已经整整齐齐跪在乔湛铭脚下了。
还没等司苒说话,陆柏笙就拽着她的胳膊坐下,紧接着将三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压在她的手腕上。
司苒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会把脉了?”
陆柏笙闭着眼,像模像样地轻语,“跟杜大夫学了几招!”
原来是现学现卖啊!
“我没事,已经不冷了,你别大惊小怪…”
“嘘,别说话!”
摸了五分钟,白穆骁不耐烦地抠了抠耳朵,“你就用听诊器听一听不行吗?装什么老中医?”
陆柏笙松开手,“苒苒大侄女,你脉象弦细沉涩、来时迟疑、去时如烟、若有若无,这是情志不舒、气机郁滞的表现,你…是想你小叔了吗?”
司苒脸红,一是因为冻后的后遗症,二是因为他说对了。
不得不承认,陆柏笙确有些学习中医的天赋。
“陆医生别瞎说,我是昨晚没休息好。”
“是吗?”
司苒连忙转移话题,“乔先生,就是她们三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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