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湛铭抓着司苒的手,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再拉到相对安全的地方。
司苒立刻感觉到手上一片黏湿。。。
“呀,乔先生,您流血了。”
一定是刚才抱着她在地上翻滚的时候,手背在地上摩擦得狠了。
“皮外伤,小事。。。”
可司苒听不见乔湛铭云淡风轻的语气。
她只知道,乔先生为了救她受伤流血了。
她忙慌慌的,从口袋里拿出湿巾,小心翼翼擦拭他手上的血迹,边擦边说:“我看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吧,万一伤到了别的地方怎么办,尤其是头部,您现在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
在乔湛铭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司苒纤长浓密的睫毛和高挺的小翘鼻。
她的倾国倾城、她认真处理伤口的样子、她担忧的碎碎念,都让他挪不开眼,同时也莫名感到心疼。
“司苒,我没事。。。”
她听不见,亦没有抬头。
乔湛铭抽出手,握住她的肩膀,注视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没!事!”
司苒盯着他的唇,惊惧的眼睛里闪烁着如碎钻的光芒,“您确定吗,还有没有哪里痛?”
害怕也好,担心也好,总之她在哭。
他究竟要做些什么,她才不哭?
乔湛铭拿出手机,在备忘录上输入:你要是方便,就送我回工作室吧,那里有碘伏和纱布,帮我包扎一下?
司苒忙不迭点头,“好,我来开车,您要是有哪里不舒服要跟我说,我好直接送您去医院。”
“好!”
。。。。。。
夜色撩人。
在“如初见”工作室三楼,落地窗前、落地灯下,司苒很专注地为乔湛铭消毒包扎,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黏在她身上、实在算不得清白的目光。
“司苒。。。”
“司苒?”
乔湛铭微微叹了口气,打字给她看:怎么会突然听不见?
司苒双指捏起纱布,以一个完美漂亮的蝴蝶结结束包扎。
看到他的问题,她无奈笑笑,一边收拾好工具一边回答:“医生说,是外力导致的鼓膜穿孔,简单做一个小手术就好了,况且我也不是一点儿听力都没有,只不过弱一些而已。”
弱一些,不会听不见鬼哭狼嚎的人群,不会听不见汽车猛烈撞击的声音,更不会听不见。。。他在耳边大声唤她的名字。
他也想不明白,是什么样的外力撞击,才会导致她几乎丧失听力。
会不会是。。。
他在手机上快速输入:那晚我们不欢而散,周棠说你家教森严,如果我让你家人误会了,我可以去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