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用这些背景力量做好事,又不是欺男霸女,何须装模作样的没苦硬吃?
以汉末这种情况,搞不好还要掌握兵权,还要出征打仗呢!
所以袁树早早做了准备,一心会不仅设立了农业科目,要求士子们熟悉农业,在农业之后,袁树还请卢植出面,设立了军事科目。
他们在一心会之中召集对军事感兴趣的身强体壮的士子,传授他们军事知识,为以后做准备。
卢植是个允文允武的双重人才,不仅长于经书,也喜欢兵法,常常读兵书,并且深有感触,对于行军征战的常识了解得非常多,这一点也是袁树和卢植熟了以后才知道的。
原来他之所以能打仗,是因为出身边地,常年身处于危险的境地之中,所以本家就有军事传承,到了马融这里之后又看到了很多过去看不到的兵书,大有长进。
于是袁树干脆就让卢植开设一个军事科目,召集了一群身体素质不错的、喜欢舞枪弄棒的士子们和他一起学习军事常识,研究军事问题,初步培养一批军事人才。
当然,名义上还是非常正规的。
因为察举体制之中除了孝廉,还有很多其他的科目,比如茂才、贤良方正、勇猛知兵法之类的。
有一些学术能力不是很强,比较难以在孝廉、茂才科目上有所突破的人,他们便可以走这些道路,未来朝廷如果急用人才下令特招,那他们说不定也有做官的机会。
现在袁树给他们提供了一条可能做官的道路,他们感谢还来不及呢!
卢植也认为这样做很有意义。
他出身边地,很清楚在这个年头,大汉不仅内部烽烟四起,外部也是狼烟遍地,拥有大量高素质的军事人才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他觉得这样做就是在为国储才,何乐而不为?
两人一拍即合,就那么操作起来了。
而一心会也就这么红红火火的操持起来了。
延熹九年的冬天过去之后,第二年的春天,雒阳传来消息,天子刘志改元永康,结束了长达九年的延熹年号。
新的一年,是永康元年。
而从冬天到春天,袁树都没有闲着,为一心会做了大量工作,审核了不少人的入会资质,把人事大权牢牢掌握在手,对每一个加入进来的人都要进行面试审核。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认同我的致良知之学,你总要知道,不知道,那就别想进来。
进来之后,如果在助农工作上表现得不好,各种发脾气甩脸子,那不好意思,甭管你出身哪家豪强,哪怕是世代官宦之家,也统统给我滚蛋!
比如跟着同为高足的陈磊、吴尚一起混进了一心会的高足、颍川人郭启,袁树感觉他就是进来混日子、混名分。
分发物资他不去,清点物资他尿遁,下田种地他摸鱼,该干的他都不怎么干,在责善会议上被同组的人指责,他还信誓旦旦地表示——
我什么都不做,是为了让你们这些能做的人更好的展现自己的长处,让你们的长处能被袁君看到,得到赏识,帮助你们进步。
我是在帮助你们,你们不感谢我也就罢了,怎么还能责怪我呢?
他如此这般的不要脸,实在是让同组的人目瞪口呆。
于是一个组不要他,两个组不要他,三个四个组也都不要他,他仿佛瘟神一般,所有人都排斥他。
袁树干脆让人事部主任魏甲亲自出面把他给劝退了。
这家伙得知要被劝退,还十分不满,引经据典表示自己是奉献自己成全大家。
他心中的良知就是这样的,他也在致良知,并且做到了知行合一,怎么能因为他的良知和其他人不同,就要赶走他呢?
难道说其他人的良知是良知,他的良知就不是良知?
良知是什么?
谁定义了良知?
魏甲被他说的目瞪口呆,怎么想都想不通世上怎么能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最后还是袁树亲自出面,把他轰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得知这家伙出身颍川郭氏、家中世代传承《小杜律》的时候,袁树总有种莫名不爽的感觉,仿佛有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排斥感。
于是更加坚定地把他赶走了。
然后袁树给自己的学说打上了补丁,详细阐述了何为“良知”,如何能被定义为良知。
他用郭启的事情作为例证,学孟子把梁惠王当作反面教材的案例,把郭启也当作了反面教材,严厉批判了他这种混淆私欲和良知界限的行为。
他必须要让某些人看看,得罪了袁某人,就和得罪了孟子一样!
是要上教科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