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往前追了几步,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年少不知软饭香?那我要是现在知道了呢?还赶趟么?
大蛇竖起瞳仁,似是做了某种决定。
*
林宵宵在要债方面毫不客气,且不拖泥带水。
和学习的态度简直是天差地别。
她给苏烈的三日期限已经到了。
她一大早便在苏家门口敲锣打鼓:“还钱还钱,欠债不还,小命玩完。”
苏烈被吵的脑子嗡嗡响,囫囵吞枣的穿好了衣裳,把早已打包好的金银财宝和家财踢了出来。
他浑身的怨气可浓可浓了,气得胸口一鼓一鼓的:“给,给给给!我看你能怎么花!”
林宵宵用哨子一吹,豆包肉包叼着箱子上的绳子,嘿,麻溜利索的叼回了苏家。
“至于我怎么花,就跟你没关系啦,因为我再怎么花,也轮不到你花。”林宵宵咧起气死人的笑,手指还扒在眼眶下,故意做鬼脸气他。
苏烈捂着胸口:“林宵宵,你别得意你,你这么猖狂,你早晚栽跟头你!”
林宵宵回到家中,同黄鼠狼。黄花菜道:“再有半个时辰,苏远表哥哥就该下学了,你叫他过来一趟,就说我请他吃好吃的。”
黄鼠狼把毛尾巴拍得啪啪作响:“好嘞,保证完成任务。”
它瞅了一眼滴漏,嘀咕着:还早着呢,能喽一觉。
半个时辰后,林宵宵隔着窗子便听到了一阵阵打呼噜声。
她跑出来,把窝窝门一开。
都给她气笑了,抱着手臂,薅着黄花菜的尾巴往外拽:“你个懒蛋,不是让你去巷子门口堵人,把人带回来,你竟然偷偷睡大觉。”
黄花菜喔呦喔呦的,一把夺过尾巴,拿出小木梳,仔细的梳着自己的尾巴:“你,你有话好好说嘛,我这尾巴是昨儿个刚打理过的,都给我弄乱了。”
“那个,苏远那边……”它正琢磨怎么偷奸耍滑的糊弄过去呢。
门吱呀开了,苏远浅笑的站在门口:“宵宵,谁惹你了。”
黄花菜在心里大喝一声:真是天助我也。
黄鼠狼直朝苏远使眼色:“你快和她说,我方才是不是去巷子口叫你了?你说一会就来?办完了事我才安心回来睡觉的。”
苏远眉眼含笑:“我不能和宵宵说谎。”
“是那日那条大蛇告诉我,让我半个时辰后来的。”
黄鼠狼的尾巴瞬间炸开了:“什么玩意?那条蛇?”
“那蛇不是说不屑和我们为伍,也不想吃软饭么。”
“那它这是在干什么!”
“满嘴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的虚假谎言!”
黄鼠狼骂骂咧咧,逮谁跟谁说大蛇的坏话。
林宵宵和苏远在房间。
她把一箱子金银珠宝和家产房契踢到苏远跟前:“你拿走,我不要,随你怎么处理,但是不能还给苏烈。”
“为何还回来?”苏远问。
“哦,我嫌他的东西埋汰。”林宵宵打个哈欠,同时在心里嘀咕着。
【我现在是缺银子,那也不是谁的银子都瞎要的,沾了苏烈的银子就有因果了。】
苏远听着她嘟囔的心声,心下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