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易中海听到老婆的话后,不由皱起了眉头,以前龙太太偶尔也有独自出门的事,可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回来的这么晚,他忍不住低声说:“龙太太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易曲氏赶紧摇了摇头,从内心而言她可不希望龙太太出事,自己每天过去伺候这位龙太太,除了每月会得到不少的赏赐,还能够在给她出去买菜、买肉时多少赚一点儿,这些可都是自己的私房钱,几年下来她可没少从龙太太身上赚钱,自己藏在厨房面缸底下的小金库里,如今已经存了好几十块现大洋了。
听到丈夫的话,易曲氏低声说:“或许龙太太这次去的地方比较远也说不定,如果路途太远的话,她今晚弄不好就得在那里留宿了,毕竟龙太太这次出去可是准备找人对付那个小畜生,虽然她在我的跟前没有提及,不过以我对她这些年的了解,龙太太绝对不会放过东跨院的那个小畜生,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龙太太的眼神那样凶狠。”
易中海重重吐了一口粗气:“最好龙太太能够尽快宰了那个小畜生,这么冷的天,那个丧尽天良的瘪犊子玩意儿逼着老子跪在四合院的大门外,不仅挨冻遭罪,还他妈的丢人现眼,老子恨不得现在就一刀捅死他。”
易曲氏赶紧劝慰道:“中海,古人都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听说书的讲过,人家韩信都能够忍受胯下之辱,咱们只要挨几天就过去了,再说了龙太太既然已经出去找人,那就是她有相当的把握、自己找的人能够解决了那个小畜生,而且你可不能一时冲动干傻事,我可是留意过了,那个小畜生身上的功夫挺厉害,贾富贵起码得有一百二三十斤重,当时却被那个小畜生一脚踹出去一丈多远,而且他打龙太太的时候,手里可是还拎着你呢,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他就越过了那么远的距离到了龙太太的跟前。你可不能做傻事,万一没有捅死那个小畜生,估计他也不会放过你,而且就算是你真得弄死了那个小畜生,最后被查到了还不得给他偿命?”
易中海也只不过是在过过嘴瘾、出出心里的怒气罢了,他又不是脑子有问题,既然龙太太已经出去找人对付那个小畜生,自己又何必去冒这掉脑袋的风险?他叹了口气:“好了,咱们也早点吃饭吧,待会儿多烧点热水,我得好好烫烫脚。”
易曲氏赶紧把已经做好的饭菜端上了饭桌,她知道今天易中海在外面肯定是又冻又饿,所以特意做了一个猪肉炖粉条、炒了一盘白菜,还给他倒了一杯散白酒,喝点酒去去寒气。
伺候着易中海吃完了饭,又赶紧给他倒了一盆热水泡泡脚,直到易中海钻进被窝呼呼大睡后,易曲氏才吹灭了油灯,默默地坐在了床头,听着旁边易中海发出的呼噜声,陷入了沉声。
其实今天青山堂那位于少东家的话,早已经在易曲氏的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她对于对方所说的话绝对是深信不疑,身为青山堂的少东家,肯定是自幼学习医术,而且绝对有像岳守拙这样医术高超的前辈倾囊相授,因此一身医术一定不低,既然对方敢在众人跟前公然宣布出对易中海的诊断结果,就不可能砸了自己家青山堂的招牌,所以说易中海先天没有生育能力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可是就算知道自己家至今没有孩子是易中海的原因,易曲氏又能怎么办?难道还能离开他重新嫁人不成?
不要说现在外面兵荒马乱,普通老百姓根本都是朝不保夕、在苦苦煎熬,自己的娘家又远在千里之外的沈城,如今一直没有音讯,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呢,而且易中海除了不能生孩子,其他的地方对自己都还不错,也算得上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起码他不会像西厢房的贾富贵那样,经常动手打老婆,虽然贾张氏每次挨揍都是事出有因,不过看到贾富贵那副恶狠狠地架势,实在是让人心惊胆战。
最主要的是易中海现在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他在娄氏轧钢厂如今已经是中级钳工了,每个月至少能够挣到二十多块现大洋,不错,就算是当下这种时局动荡的时候,娄氏轧钢厂还是能够给工人用现大洋来发工钱,听易中海曾经说过,这也是由于娄氏轧钢厂现在生产的各种钢材都属于供不应求的紧俏货,因此娄氏轧钢厂规定,所有购买钢材的客户都必须是用现大洋和黄金支付货款,而且听说娄家跟樱花人很多年前就有合作,因此就算是如今樱花人占领了四九城,娄家的生意也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自己厂里生产的相当一部分钢材都是供应给了樱花人。
易曲氏今天下午已经想清楚了,生孩子的事儿以后再说吧,现在主要就是怎么好好的活下去。
东跨院正屋里,于佑民父子相对而坐,每人跟前都倒满了茶水,一人叼着一根雪茄烟,在吞云吐雾。
于林娴熟地吐出一串烟圈,才淡淡地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说吧,今天又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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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佑民被儿子的话噎得连连咳嗽,他伸手指了指于林,张张嘴却又无话可说,仔细想想自己每次过来都是有事找于林,也难怪儿子以这种态度对自己。
于佑民长长叹了口气:“于林,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成长起来了,甚至可以说是已经成为了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了,我这个当父亲的应该以你为荣,以前是我的心态出了问题,很多地方都做得有点过分,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于林有点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可是知道,于佑民骨子里可是相当的自信,甚至可以称为强势,这也是他当年在沈城身为于家大少爷养成的习惯,没想到今天竟然会主动跟自己道歉。
于林哭笑不得地说道:“我说父亲大人,有什么事情您就直接说吧,能够做到的我会尽量答应,您可别摆出这样一副样子,我现在都有点儿心惊胆战了,您不至于是想让我把樱花岛炸进海底吧?说实话,我还真能够做到,不过其中牵扯的因果太大,我现在的修为实在是承受不起,估计樱花岛炸沉的时候,就是我一命呜呼之际。”
听了于林的话,刚才心里的那点愧疚之情顿时烟消云散,于佑民瞪了儿子一眼,低声骂道:“滚蛋,你这个兔崽子说什么混账话,老子就不能回家陪着老婆孩子吃顿饭了?”
于林耸了耸肩:“行,行,行,谁让您是父亲呢?既然您没有事情,那我可得出去一趟了。”
于佑民皱了皱眉头:“大晚上你不早点休息,出去干什么?”
于林抽了一口雪茄,吐出烟雾后才说道:“我准备把岗村宁次这个狗东西弄死,不过一旦他死在了四九城里,估计以樱花人的尿性,肯定会牵连不少无辜的老百姓,因此我打算把他先从翠明庄赶出四九城,虽然翠明庄里现在住的大都是樱花一些高官和富商,还有一些大都是二鬼子、狗汉奸,如果不是顾忌牵连四九城的老百姓,我真想直接把翠明庄夷为平地。”
于佑民吃惊地叹了口气,虽然已经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现在了不得,没想到他竟然在谋划着这样的大事。
要知道自从岗村宁次担任樱花驻华北司令官后,华北各个根据地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失,地下组织早就有意想要除掉这个罪魁祸首,可惜岗村宁次身边的守卫实在无懈可击,最后也只能放弃了这个计划。
没想到的是在自己和同志们眼里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于林竟然只是因为不愿意牵连普通老百姓而不愿意直接在四九城里动手,听于林的语气,似乎对他而言,解决一个岗村宁次也不过是随手为之而已。
于佑民也只能出言叮嘱道:“既然你自己有了计划,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千万不要急于一时,一切还是以确保自己的安全为主。”
听到于佑民关切的话语,于林的心里泛起一股暖意,他也没有继续开口,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既然知道于林晚上还有事情,于佑民也没有啰嗦,低声把北陕总部的安排向儿子简单介绍了一遍,然后不无羡慕地说:“我真没有想到,总部一号首长对你的评价如此之高,功勋卓着、国之栋梁,我听后都感到替你骄傲。”
于林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我一化外之人,这些虚名对我无益,如果不是因为您和母亲的缘故,有些事情也不会去做,既然北陕那边这样安排,那您以后还是每天回家居住吧,我在东厢房和小院都布置了防护阵法,如果出现问题后,立刻赶回来,只要能够进入东厢房,就算是小鬼子用迫击炮轰炸三天三夜,也破不开东厢房的防御,只要东厢房的防御法阵遭受攻击,我哪怕在天涯海角也会很快赶回来,到时候哪怕干掉四九城所有的小鬼子,也不会让你们出事。”说完掏出一枚出入法阵的灵石挂件,递给了对方,并交代清楚了具体使用方法。
知道于佑民真得没有其他的事情,于林也没有再耽误时间,他给于佑民说了一声,就出门驾驭着飞剑腾空而起。
此时九十五号四合院中院的正屋里,一个身材魁梧、长着一对大眼袋的男人正在狼吞虎咽地吃着晚饭。
此人正是这三间正屋的主人何大清,现在他已经应娄氏轧钢厂老板娄半城的邀请,在轧钢厂小食堂专门负责做小灶,除了每天中午给轧钢厂的中层以上领导做顿午饭,再就是当轧钢厂里有招待的时候,准备一两桌菜肴。
其实娄半城设置这个小食堂,主要还是为了方便自己和厂里的那些领导吃饭,只有一些普通客户才会在厂里招待,至于那些重要的客户,当然得去八大楼这种档次的场所了,否则那就是失去了基本的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