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算是见识了贤弟手段,欢喜不及,又怎敢生怨?”
说着,他却是反过来抓住了秦瑱的手笑道:
“不过贤弟也切莫在此耽搁,既是当吾为兄,便不当与兄为难才对!”
“眼下为兄受命而来,请贤弟前去府内赴宴。”
“府内已是群贤毕至,贤弟在此耽搁,为兄实难做事,不妨与我一道前去赴宴。”
“至于其他诸事,待来日再行计较如何?”
这般说着,他自是一脸和善之意,再不复方才那般冷漠。
秦瑱见此,不由暗赞蔡瑁忍功着实了得,虽然是个小人不管,可这份隐忍和能力,着实不凡。
见其改变了套路,秦瑱也不好再拖,微微一笑道:
“罢了,既是蔡兄一番好意,小弟也不当辞让!”
“有劳兄长领路,小弟这边随兄长一道前去赴宴。”
蔡瑁闻之,自是一言不发,强撑着笑意站起身来,对秦瑱做了个请的姿势。
秦瑱亦是起身,一手背着,一手拿着羽扇朝着堂外行出。
诸葛亮王粲等人见此,互相看了一眼,都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刚才他们是真怕两人当场打起来。
好在蔡瑁其人能屈能伸,不然今日之事断难善了。
见二人相继行出,众人亦是起身急忙追上。
本以为事情便在此地结束,没想到刚一出传舍,便见张允领着一队兵马前来。
见得蔡瑁行出,张允便道:
“末将已奉军师之令带兵前来,请军师下令!”
秦瑱见得此状,顿时微微一笑,羽扇一指兵马道:
“不知蔡兄此举何意?莫非要带兵拿我?”
蔡瑁一听这话,便负手一笑道:
“贤弟乃是重客,防备须得严密,此非拿贤弟,而是护卫之人!”
“原来如此,蔡兄果然不是外人,考虑周到!”
“来日若至淮南,吾必好生待之!”
秦瑱笑了笑,便背着羽扇朝着自己车驾之上行去。
他刚一上车,蔡瑁便上前嘱咐张允道:
“径直领他入府,莫要在路上耽搁!”
张允听了,忙点了点头,随之领命而去。
直到秦瑱的车驾离去,蔡瑁的脸方才冷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孔明等人,冷哼了一声,才跟上队伍。
诸葛亮等人见之,自是暗道秦瑱此番前去必然又是一番唇枪舌战。
但事情如此,也只能靠秦瑱发挥,他们能做的只有观战而已。
而在这时,衙署之内,一众大儒已经论得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