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有所不知,乃因我军自入淮南之后,便与孙策交恶!”
“那江东之地与江北有楚江相隔,无水军难以南下。”
“吾本欲谋刘勋水军以为我军之用,不料却被那周瑜看到机会,堵住我军水军出路。”
“我思虑我军皆是北人,不习水战,麾下无水军大将,故为此人所欺,常欲求一水将而不得。”
“直至昔日吾遇一巴蜀客商,言说有一甘兴霸昔日横行巴蜀江道,无人阻拦。”
“吾虑此人必有才干,故欲求之往我淮南为将。”
“不料此人现在竟然刘牧麾下,吾主与刘牧本是同宗,岂可收其麾下大将?”
“此事说来,着实可叹,着实可叹啊!”
说到此处,他连叹两声,似乎一副可惜模样。
诸葛亮见得此状,便知秦瑱有意拉拢甘宁,自也在一旁装作摇头。
黄射这人优点不多,但是对待朋友颇为真诚,见此模样,一时笑道:
“吾还道是何事,不料竟是这等微末小事。”
“既是贵军无将,自可与使君借调,吾观甘宁不过一小人,君和以之为重?”
秦瑱见他这般表现,便是一脸苦涩道:
“府君等坐镇荆州,麾下水军天下第一,良将无数,自是看不上这等小人!”
“然则我军皆北人,不习水战,便求甘宁这等小将还不得,哪敢奢望大将。”
“至于借调之言,早晚也需归还,而我军战江东,常需水战,若是一日不得,便借调一日,若数年不得,难道还能借调几年不成?”
“故借调之事,吾亦甚难厚颜开口,只愿求一小将便可!”
黄射听着秦瑱称赞荆州水军天下第一,自是暗自点头。
心想秦瑱虽为刘备谋士,但亦知他荆州之状,果然见闻广博。
又听秦瑱叫苦没有水将,心中竟有些得意,暗道刘备虽然能与曹操争雄,可终究是个北人。
在中原可以凭兵马纵横,可到了南方却也抓瞎。
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的甘宁,在刘备那边却也变成了求之不得的存在!
有时候人心便是如此,你明面上夸,人家或许觉得你虚假,可用反衬手法来衬托,顿时就让黄射的内心得到一阵满足。
因为荆州水军大都在江夏,而江夏又是黄家的领地。
秦瑱夸水军,实则就是在夸他黄家兵强马壮,天下一绝。
这话说得可让黄射心中一阵舒坦,又见秦瑱说得可怜,他不由笑道:
“若是如此,吾便知先生之意也,无非便是欲求甘宁为将。”
“不瞒卿言,实则吾与使君皆怨甘宁已久,恨不得逐之而后快。”
“既是刘豫州有心以此人为将,便待我禀明使君,调拨甘宁与贵军为将既是!”
秦瑱见他松口,一时心中暗喜,但他脸上却还是一叹道:
“多谢府君好心,然则我见荆州之地繁华,天下竟再难有这等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