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前段时间,在下还与魏兄弟说笑。”
“若是我等自小居于此地,恐不知冰雪为何物也!”
他口中的魏兄弟,便是和他一道南下的魏越。
此时正站在远处,有些想上前打招呼,又有些忐忑。
秦瑱见之,便对其招了招手,一脸笑意道:
“即见我至,将军何不上前,莫非还在怨我不成?”
他一招手,魏越便急忙上前,摸着脑袋干笑道:
“岂敢,只是府君与先生有旧,在下怕打扰二位寒暄,故不敢上前!”
秦瑱见他这般,自是一阵好笑道:
“男子汉,大丈夫,何以扭扭捏捏!”
“昔日我等为敌,自当打生打死,如今既是同袍,自当亲如兄弟。”
“今有兄弟前来,岂有不迎之理?”
魏越看他一副毫无芥蒂的模样,只觉心中一暖,连忙点头。
如此寒暄一阵,一阵暖风吹过,秦瑱又是一阵喷嚏打了起来,诸葛瑾见状,急忙道:
“我知先生偶感风寒,已准备好了车驾!”
“我等先驱车回府,带先生诊治之后再说!”
言罢就请秦瑱和大小桥上了车驾,一路朝着县府行来。
东治其实就是后世的福州市,船只可停靠在闵江口。
只不过此时的东治远没有后世那般发展,还未入城,便见到处都是低矮房屋。
而这个地方不论男女,着装不似中原,都颇为清凉。
这可让大小桥开了眼界,一路上东看看,西看看。
尤其是桥珂,一路掀着车帘,嘴里叽叽喳喳道:
“府君,姐姐,你们看那个女子未穿衣服,竟不害羞!”
“夫君,此地百姓怎的都如此矮小?那个脸似中年,却不足五尺之高!”
“咦,夫君你看,那人身上墨迹点点,好生渗人。”
见得此状,秦瑱便一路给其讲解道:
“此地不是中原,风俗习惯自也不同。”
“因天气炎热,不遇严寒,故此地穿衣皆是这般。”
“又因无须御寒,故体格矮小精壮。”
“若换至辽东以北,则身材普遍高大。”
“至于人家身上之物,并非墨迹,乃名文身。”
“越地多蛇鼠,故越人常文身以龙蛇辟邪。”
“纹面乃祖先训示,可以避免灾祸。”
“似这等文身,亦似中原之地及昇戴冠,意为成年,可以婚配!”
桥珂听得此言,美目之中自是异彩连连,而车外诸葛瑾则是笑道:
“先生莫非到过此地,怎的对此地似乎颇为熟悉?”
“不瞒先生,此地风俗习惯却如先生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