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他既是客,我等不好言语责难,便只有暂待此人前来!”
他历来喜欢坐谈,自也是个阴阳大师,只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一切都推到了秦瑱身上。
这些大儒谁不是弟子成群,此时一听这话,皆是大怒不已。
其中有一大儒名为谢该,当即便拍案怒道:
“如何收拾沐浴,且需两个时辰,定是恃才傲物。”
“先贤云:‘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我等在此等待,乃因敬他师从蔡中郎,有大儒之学。”
“不料此人竟是这等狂妄之徒,当真无礼!”
他一说话,众人自是无不义愤填膺,指责秦瑱无礼。
刘表见此,心中自是点头,面上却是连忙劝解,而这时,却听屋外响起一声道:
“五官中郎将,弋阳亭侯至!”
此声一出,场面顿时一静,随之便见秦瑱迈步踏入了堂中。
至于此处,秦瑱先是对众人行了一礼,随之笑道:
“在下远来至此,敢劳诸公在此等待,属实惭愧,还望诸公再受一礼!”
说着,他又对众人躬身一拜!
拜完众人之后,他又看向主位上的刘表道:
“定是刘牧当前,在下奉命前来出使,拜见刘牧!”
刘表坐在位置上,见秦瑱行礼,便抚须笑道:
“好个名师高足,果然风度不凡,可先入座一叙!”
秦瑱见状,扫了一圈,只见刘表左侧空出了一个位置,便要上前坐下。
可还没等他上前,便见一人起身道:
“且慢,《曲礼》有云:‘凡与客入者,每门让于客,客至于寝门,则主人请入为席,然后出迎客,客固辞,主人肃客而入。’”
“如今使君请入席,君不告而入,此何礼也?”
秦瑱见之,回头一看,便见一高冠博带,穿着儒服之人一脸不善的看着他。
面对此问,他便回声一笑,先对其人行了一礼,问道:
“敢问尊姓大名?”
那人拱手回了一礼便道:
“免尊李撰!君可回我之问?”
秦瑱一听,便再度问道:
“卿在此地,是主耶,是客耶?”
李撰闻言,顿时眉头一皱道:
“自是客来!”
他一说罢,秦瑱便笑道:
“既是宾客,想必使君必先请诸位入座,诸位皆辞,方才入室,不知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