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是当刘磐军斥候发现徐盛等人踪迹之时,已然是两天以后。
在这同时,秦瑱已然领着兵马翻过了衡山,一路北上来到韶山以北。
途中通过探子的探查,他总算清楚了刘磐麾下兵马情况。
合着刘磐早就来到了临湘城下将城池包围,但在猛攻两日之后,便不再猛攻。
这种情况,显然就是引诱城内求援,再以伏兵埋伏他们兵马。
太史慈听得此信,自是一阵后怕,忙对秦瑱感慨道:
“幸得当日都督警醒,不然我等北上途中必被其人所败。”
“吾只以为刘磐乃是无名之辈,如今观之,亦有谋略!”
秦瑱看他一脸后怕模样,便是摇了摇,浑不在意道:
“将军无须如此,所谓狮子博兔亦用全力,我军所以常胜,便在于处处小心行事!”
“有道是小心使得万年船,此方是为将之道尔!”
秦瑱善用顺口溜,这几乎是刘备军上下的共识,见其开口就是金句,太史慈不禁抚须一笑道:
“好个小心使得万年船,都督谨慎,今日可见矣!”
“之前因我军未曾探明敌军动向,不可入临湘城。”
“现在既然已知敌军驻寨城外,我等不妨前去夜袭敌寨如何?”
“眼下敌军不知我军至此,若能袭得敌寨,必可将其败之!”
转眼之间,他又给秦瑱献了一个奇袭敌营之策。
可秦瑱听着,脸上却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道:
“突袭敌寨自可得胜,可我军得胜之后,又当如何?”
太史慈听得此言,顿时一异,随之一阵奇怪道:
“得胜之后,便可入驻临湘城内,将刘磐逐出长沙!”
秦瑱露出了笑容,继续一脸神秘的询问太史慈道:
“那逐出刘磐之后,我军又该做些什么事情?”
逐出刘磐之后,他们该如何行事?这可把太史慈问蒙了。
他们这一次北上荆南,不就是为了攻打荆州么?
站稳了脚跟,那接下来还需要说,肯定是继续攻城略地!
可话一说到此处,他的身子便是一颤,猛地看向秦瑱道:
“都督之意是说,我军不入临湘城,直接攻取敌军城池?”
“正是如此!”秦瑱见他反应过来,方才露齿一笑道:
“此次刘磐南下,存心先取临湘挡住我军北进之路。”
“然则此人却错判了一件事情,他以为我军会以入临湘为首要目标。”
“现在其主力兵马南下,武陵空虚,我军正可反其道而行之!”
“先取武陵,断其退路,如此便可断绝刘表荆南之基!”
“取了荆南四郡后,来日我军只需以水军打开通路便可纵横长江,无所顾忌!”
“彼时,刘表即便再遣大军南下,又如何与我军抗衡?”
他一说罢,太史慈眼中便是精芒一闪,拍手振奋道:
“对呀,末将还未曾想到,眼下正是夺取武陵之机也!”
“我军与其先入城池,何如断其归路,以绝后患?”
想到这里,他便忙向秦瑱问计,秦瑱当即便将自己全盘计划给出。
二人一合计,便直接带着兵马继续北上,朝着刘磐后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