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赦有记忆的这么多年里,对这样轻松的睡眠实在是过于渴求,失眠是每天必到的魔鬼,时刻蚕食着人的意志。
这让他很感谢钱小可。
似乎人越是位高权重,越是无法对人敞开心扉,沈赦的心理防线太高,一般的心理辅导已经帮助不了他。
自己的病人有所好转,对医生而言就是最好的报酬。
钱小可笑得露出一点粉红色舌尖,娇俏又可爱。
给赵大能推拿并没有耗费太多时间,但是等结束,赵大能已经像一条死鱼一样瘫在了沙发上,连咸鱼翻身都做不到。
“沈叔叔,我们快点开始今天的针灸吧!”
耽误了沈赦这么长的时间,已经让钱小可内心满是抱歉,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凑起到了沈赦跟前。
沈赦的视力很好,连小姑娘脸上那微小的的、好似泛着荧光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小丫头真是被师父养得很好。
沈赦将衣服脱下放到床边。
有赵大能在旁边做对比,沈赦一身紧实的肌肉更显得富有美感。
钱小可也诊过不少人,不过在老街区那样的地方,不会有人能系统地,科学地进行健身,练出来的肌肉也绝不会像沈赦这样好看。
未免太符合人体美学了。
男人本来比例就好,钱小可用目光丈量下针的位置,一时被晃住了眼。
像个被美色所迷的大夫。
沈赦用手背敲了敲小色迷的额头。
钱小可吃痛,回过神,面上立马涌现红晕。
“我没发呆,我在想要怎么施针呢!”
那急切的语气,欲盖弥彰得紧。
沈赦没再看她。
钱小可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向来严肃的某个大佬转过头就有了笑容。
知道了估计要炸毛。
赵大能看不懂这些,他把衣服穿好后就在房间里四下大量。
房间过于简约,明面上并没有把“贵”刻得深刻的东西。
不过这窗帘的材质,这顶灯的材质,墙纸,熏香,床头摆件,也不是赵大能能看出端倪的东西。
这糙汉子,只能感觉到自己屁股底下这个沙发,舒服得不像话。
这是一种低调内敛的舒适。
针灸等待的时间里总是无聊的,因为针的原因,沈赦也不好做其他事,钱小可撑着脸,觉得过于无聊了。
她反头看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