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和大腿下挣脱了出来,翻了个身睡到床的外侧。
床上已经少了个枕头。另个昨夜后来被他拿去垫高她的腰方便他行事,最后弄脏了,此刻就丢在床畔的地上。
她现在也不需要枕头,只是趴着,平躺在空的一侧床上,长长地舒了一个懒腰,展开了自己的肢体。
身上的每一处酸痛,都在提醒她昨夜发生的事情。
她和枕畔的这个男人,做了这世上男女之间能做的最为亲密的事了……
她把自己的脸压在干燥而洁白的床单上,闭着眼睛时,后背上忽然按了一只带着晨醒微热体温的手掌。手掌在她后背摩挲了片刻,沿着腰线渐渐下移……
忽然一重,他又翻身压住了她。
“你在想什么?”
伴随着一阵落在她后颈上的细密的碎吻,他略带了点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她已经感觉到了来自于他的欲-望的苏醒。
“没什么。”她还是那样趴着,含含糊糊地道,眼睛并没睁开,只是拒绝他:“你太重了,你快下去,不要了。我还很累……”
她听到他轻笑了一声,果然从她身上翻了下去,但是下一刻,她就被他带着翻了个身,变成她趴在了他胸膛上的姿势。
“那我让你压我,可以吗?”他凑到她耳畔问。
萧梦鸿还没回答,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珊瑚的声音传了过来:“少爷,少奶奶,你们醒了吗?太太叫我来问一声,你们还要不要吃早饭了?”
萧梦鸿要挣脱开他的手臂,被他紧紧搂住不放。
“等一下吧。”他在她耳畔低声道,语气带了点央求的味道。
“可是我肚子已经很饿了。我要吃东西。”
顾长钧叹了口气。终于松开了她。
……
整整三天,顾长钧几乎就没和萧梦鸿分开过,寸步不离地守在了她的边上。除了送她去医院换药之外,两人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卧室里度过的。对着她时的那种仿佛永远得不到餍足的热情粘腻劲头让萧梦鸿几乎有些吃不消了。幸好过了几天,他接了一个来自上海的电话,具体内容萧梦鸿并不清楚,见他没主动提,也就不问了。但似乎不是公事,而是某个他认识的什么人仿佛出了点意外情况,需要他过去处理一下。
看的出来,他似乎不大愿意离开,因为一开始,他是让顾荣代替他去的。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决定自己过去。临行前和萧梦鸿依依不舍地告别,说最多两三天就能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