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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机会就恋爱是否美好这个话题继续辩论下去,只好彼此尴尬一笑挥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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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务室自己的座位前的月路鸣,翻开了一本纸张微微泛黄的本子。
本子上面记录着两列名字,最上面的左右分别写着——
「宋舟郝玥」
只见月路鸣嘴角扬起,用线将这两个名字连了起来,又在中间画了一颗红色的爱心。
随后,他拿出手机,给一个月亮头像、备注名为「师父」的联系人发了消息。
「师父,我牵线成功了第一对情侣了!虽然花的时间有点久,但好在结局不错!」
师父回复得很快:「不错,开门红,再接再厉!」
得到鼓励的月路鸣心情更好了,甚至没忍住轻声哼起了歌。笑容满面的样子,让不久后回来的梁医生都侧目。
“怎么,恋爱了?”梁医生边收拾桌子边问道。
月路鸣羞涩笑着:“不是我,是我朋友,为他高兴。”
“那你开心的原因还挺特别。”梁医生挑眉,“我还以为你很快就脱单了呢。”
毕竟在梁医生的心里,月路鸣身材长相气质在同龄人中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估计很受女生欢迎。
但看起来,他似乎对别人的感情更感兴趣?
像是印证梁医生的猜测一般,月路鸣摆摆手,连声道:“没有没有。”
之所以月路鸣这么操心别人的感情,其实是因为他是城东月老庙第八任月下老人的关门弟子。而他刚才发消息的对象,正是他的师父,第八任月老,月兴平。
十九年前新年的一个冬夜,八年才见一次的小雪从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地上积起一层薄薄的白色毛毯。
包裹着薄薄一层毯子的月路鸣被丢在城东已经日渐落魄的月老庙的门前。如果不是月兴平那天正巧出门扫雪,也许月路鸣早就冻死在那个新年雪夜了。
月路鸣的名字是月兴平起的,月老庙是他的家,从小他似乎就注定要走上牵红线的道路。
月兴平送他去上学,教他生活知识,还带他云游四方。
在耳濡目染中,月路鸣仍然觉得做月老拉红线是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至少,他觉得自己师傅牵线牵得很自得。
以至于师傅在问他关于未来的选择时,十五岁刚上高中的月路鸣说,自己也想做月老。
当时月兴平有些惊讶。
“你应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实现你自己的梦想。”月兴平很认真地劝说道。
毕竟在月兴平看来,现在是21世纪,早就没有什么非要传承继承的事业了。他的几个徒弟成年上了大学,学的专业是五花八门,但就没一个想当月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