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该认真想一想母亲纱织究竟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了。他一定和犬夜叉有共通之处,不然犬夜叉不会无缘无故地接近他,不会在误以为他有可能遭遇危险后救助他。
“呜吼——”伴随着一声粗噶沉重的吼声,四蹄缠绕着火焰的云母驮着麻世从半空落了下来。
从云母背上跳了下来,麻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了夏树身前,满脸焦急,嗓音嘶哑地急促问道:“夏树,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夏树收回目光看向麻世,神情平静地冲他轻轻摇了摇头,“我没有受伤,犬…带走我的人并不打算伤害我。”
犬夜叉将他带走,从来不是要伤害他。就是刚才他们从树上摔下来,犬夜叉都将他护着了,垫在他身下给他做了人肉垫子,他一点儿事情都没有。
要说他受到的伤害,那大概就只有犬夜叉忙着逃跑时揍他屁。股的那一巴掌吧——疼确实不太疼,但这是疼不疼的问题吗?
这还是夏树平生头一回被人这么教训,侑李、纱织,斑、泉奈,桔梗、枫……谁都没打过他,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没教训后,破天荒头一回被揍了,还是揍的屁股,真的是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微微眯起眼睛,夏树心中冷哼一声:必须得报复回去才行!
最起码得让他捏捏那双毛耳朵,看看是不是真的吧?
第033章33百足怪
看出夏树没有解释的意思,麻世在确定他没有受伤、毫发无伤后识趣地没有多问,只放松地长长呼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我们这就去重明城吧!”
刚才夏树在他面前被掳走这件事实在是吓到他了,麻世现在只想快点把四魂之玉拿回来,将重明城的事情了结,然后将夏树送回枫之村交还给桔梗。
难怪临别之前桔梗大人那么郑重其事地请求他保护好夏树,还特意点明了夏树稀血的身份,说他很容易遭到妖怪和恶鬼的觊觎,再三嘱咐他要小心谨慎防备妖怪的突袭。
原来夏树真的这么容易招妖怪袭击啊,刚才真的是太惊险了,夏树差点就在他面前被妖怪叼走了!
“嗯,我们继续赶路去重明城。”
点点头应了一声,夏树手脚并用地爬到云母背上,顺手撸了一把它背上蓬松柔软的淡黄色毛发,心里忍不住想道:也不知道犬夜叉的耳朵是不是和云母的毛发一样好摸?
不过犬夜叉是狗,云母是猫,他们之间好像没有可比性。
要问夏树猫和狗中更喜欢哪一种,那毫无疑问他肯定会回答说更喜欢猫,让他选十次他也会十次都次次选猫。不过犬夜叉到底是不同的,他是狗,但好像又不全是狗……就,比较特殊吧?
等麻世也坐上云母的背,他们准备离开这片森林时,夏树突然若有所觉,回头朝幽绿一片的深林望了过去。
回头的夏树这一次仍旧是什么也没有看到,没有在暗绿的林海中找到那抹火红的身影。可他就是知道,犬夜叉并没有走远,并没有离开,他还留在附近。
四蹄上缠绕着明黄的火焰,云母轻轻蹬了一下地面,便十分轻盈地凌空飞起,驮着夏树和麻世飞上高空,认准重明城的方向踏空而去,背影很快消失在了远方,最后化作空中的一个小黑点。
在夏树刚才回头凝望的方向,屹立着一棵根虬枝繁的参天古树。在古树离地数十米的高度,站在树枝上将自己藏在树干后面的犬夜叉悄悄探出头来,远远眺望着天边近乎要彻底消失的黑点。
簌簌……
凉爽的秋风穿林而过,掀动古树梢头的叶片,发出细微地响声,在这幽静古老的森林中奏出一曲充满野趣的乐声。
长长呼出一口气来,犬夜叉抬手抓了抓头,将本就毛躁成一团的美丽银发彻底揉成了鸡窝,比刚才从树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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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了一会儿,犬夜叉似是终于做出了某个决定。他不再犹豫,纵身跳跃到森林中高高低低、纵横交错的树枝上来回借力,循着夏树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他才不是放心不下夏树这个傻乎乎的半妖小孩呢,他就是没事做闲得无聊,所以才跟上去瞧个乐子,围观半妖和除妖师结伴这一难得见到的场面而已。
没错,他是去看热闹的,只是去看热闹的!
这一次再来重明城,夏树和麻世就不像三天前那样高调地摆出贵族出行的架势了。
揣着变小后缩成一个毛团的云母,他们低调地混进了城,悄悄地摸到了城主府附近,准备寻个空子偷溜进城主府将四魂之玉拿回来。
因为重明城主是被刺身亡,他平日里行事又太过暴戾不得人心,以至于他死后人心浮动,城主府中几乎乱成了一锅粥。
城主死后,城主夫人抱着年幼的世子站了出来。
但她光是为了稳定局势、安抚人心就忙了个脚不沾地、头昏脑涨。已经一天了,城主夫人一直埋头处理各方面的大小事务;但就算是这样,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理顺城中的事务。
城主夫人忙得分不开身,以至于都无暇去操办城主的葬礼,纳棺、奉香火、设祭坛,通知逝者亲族到场、邀请僧侣前来祷告冥福等事情一件都没来得及做,甚至连城主的尸体都只是仓促打理了一下停灵在偏殿中。
城主府中偏僻的角落里,暂时躲在这里避人耳目的夏树悄声对麻世说:“我们直接去城主被刺身亡的和室。彩枝子突然暴起刺杀城主时,四魂之玉一定就在附近,甚至有可能正被他们拿在手中观赏。”
麻世赞同地点了点头,认为夏树说的有道理。
两个人悄然无声的朝着目的地摸了过去,一路上还算顺利,他们沿着墙角走,没有在府邸中碰到太多人,被人叫破外来者的身份。
重明城主才死了一天,他被杀死的和室还没有来得及收拾。
室内倒塌在地上的檀木家具,倾倒歪斜的香炉,被撕扯成碎片、纹绣着精美图案的帷幕,溅在地上、墙上的朱红鲜血,全都是昨夜那场闹剧遗留下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