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都不知道?”另一人惊奇道,“就是难产而死的妇人她们的魂魄怨气极重,就会去害生产的妇人令她们难产啊!”
“这么说刘仁的娘子是凶多吉少了?”
“唉。。。。。。”
当那个妇人从楚韵身边经过的时候,楚韵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脖子,好像有阵阴冷的风从她身边刮过那样令人不适。
等等,刚刚那人抱着小孩?她又是从“刘人”家跑出来的,那她怀中的孩子。。。。。。
比楚韵脑子更快反应过来的是楚韵的身体,她几乎是本能地追了出去。
那个妇人,她太可疑了!
这就是阿爹阿娘口中的拍花子吗?居然在别人生产的时候,趁一家人陷入混乱中抢了孩子跑,真是非常恐怖啊!
楚韵追着追着,不一会儿就喘起来了。
她活到现在就没见过比她还能跑的人。可她那是为了躲打躲骂,时时爬山练出来的,可楚韵不知道将她甩开一段距离,在她前头的那个妇人是怎么跑得比她还快的?!
重点是,那个妇人她穿着长裙啊,她穿着裤子跑不过穿了裙子的人,这还有天理吗!
她又不是没见过别人穿那样的衣服,那裙子使人只能小步小步走着,步子迈大一点都不行,手都不能有大动作的能活活将人急死的上衣下裙,怎么这个女人穿了没有一点影响,仿佛她是穿裙子的,而那个女人穿的是裤子那样。
她几乎是本能地想喊出“站住!你别跑!”这样的话来,可是不用想也知道这样喊出来有谁会真正停下啊?!
别人想揍她的时候这般喊着也没见她不跑的啊!
这肯定不能喊啊,要是被那女人发现有人在后面追她,她溜得更快了怎么办?
她只感觉自己的腿跑得快不是自己的了,她前面那个人怎么好似感觉不到累似的,速度还是那么快。。。。。。。
楚韵没办法,只好咬紧牙关跟上。她翻过小山丘,左绕右绕的,又穿过一片片竹林,那快有她高的杂草堆刮过她的手臂还有脸蛋,踩过小水坑打湿了草鞋她都来不及管,楚韵不敢慢一点,她差点扭着脚了,还好她皮糙肉厚能够折腾。
这坏蛋再不停下她就要跑岔气了。。。。。。
楚韵更来不及去想这个女人究竟要到哪里去,什么时候才会停下,那“刘人”一家约莫是被那个什么鬼给吓着了,才没有一个人把这个女人拦下的。怎么说她都是从“刘人”家跑出来的,怀里又抱着个孩子,怎么想都觉得她怀中的就是“刘人”娘子的孩子吧!
楚韵跟随着那人来到一片树林,只是这地方,竟说不出的阴森,刚才太阳还没下山,外边的天还是亮的,可一进到这林子里来,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只是路上还有挂着的灯,可发出来的怎么会是绿色的光?
楚韵歪歪头,很是疑惑,灯都不是亮黄色的么?
而在千里之外的魈,他忽然有股身体不适的感觉,但此时这种感觉变得清晰,不再是模糊成像是他自己的感触。他只犹豫片刻,便决定前往令他有如此怪异的感受的根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