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出口,后脊梁就被宁虎一把抓住。
手上微微用力,狱卒就几乎双脚离地,如同小鸡子一般。
宁虎眼睛瞪得老大:“想清楚了再说!”
狱卒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惹不起这两位爷。
况且,放二人进入牢房,乃是典狱点的头,就算是追查起来,也跟自己没关系。
想到这,狱卒便不再迟疑,连忙攥紧死囚牢,解开谢弼脖子上的锁链。
“宁国公,您请。”
狱卒连忙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弼却并未走出牢房,而是直接席地而坐,摆了摆手。
“不必了,老夫就在这牢房里,哪也不去。”
闻言,狱卒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眼神尽是感激。
秦风知道,谢弼是担心狱卒为难。
既如此,秦风也就不再强求,盯着狱卒,交代了两句。
“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就把谢叔父的锁链解开,让他可以活动活动筋骨。”
“若是李乾党羽前来查看,再把锁链绑上也来得及。”
说到这,秦风一把抓住狱卒的衣领,话锋陡变,犀利至极。
“你若是胆敢为难我谢叔父,被我知道,我便将你扔到天机营卫士手里。”
“让你明白,你这死牢里的刑讯手段,与我天机营撬开敌人嘴巴的手段相比,是何等温柔!”
狱卒吓得直缩脖子,点头如捣蒜。
秦风松开手,扔给他一张银票,便随手打发了。
看着谢弼坐在地上,喘息粗重,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秦风眼神尽是苦涩:“叔父,都怪我。”
“若不是因为我,您也不至于落得今日田地。”
谢弼摇了摇头,欣慰轻笑:“老夫都已经变成死囚了,你还愿意称呼老夫一声叔父,已经颇感欣慰了。”
“此事,你也不必太过在意。”
“在这京都之中,没有谁能够常胜不败,既然在朝为官,就已经有所觉悟。”
“只是……老夫唯一放心不下的,还是云儿。”
“以老夫对那丫头的了解,她必然会有所行动。”
说到这,谢弼缓缓抬头看向秦风,眼神变得无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