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尽落微微趔趄一下:“别打了,再打我就讹你!”
金暮黎笑了起来。
两人回到小院,看见他们的人全都吓一跳。
夜梦天心疼地用指肚轻触她的额头:“怎么了这是?”
“没事,”金暮黎满不在乎道,“打了一架。”
夜梦天瞪了眼兰尽落。
金暮黎拽他进屋:“别瞪了,赶紧给我上药。”
夜梦天顾不得找兰尽落算账。
房门一关上,金暮黎就开始撒娇:“相公,好疼!呼呼,快呼呼!”
“该!”夜梦天一边忙不迭地从储物袋里找药膏,一边给她吹气。
金暮黎咧着嘴笑。
夜梦天帮她涂着药膏,同时开启了婆婆式叨唠:“什么事都有万千办法解决,为什么非要选打架?打完很舒服吗?一个比一个狼狈,很好看吗?这么半天不回来,还以为你们掉沟里去了。家里有相公有孩子,出门之前能不能想想我们?还有比我们爷儿四个更重要的人、更重要的事吗?该怎么说你才好……”
金暮黎:“……”
你都嘞嘞半天了,还不知道怎么说我?
我特么耳朵都快聋了,脑子都快炸了,你还在絮絮叨叨。
金暮黎忍无可忍,一指头把他点倒。
见那人昏睡过去,才长嘘一口气:“妈的,解脱了。”
妘百草看她背着个人下山时,狠吃一惊:“这、这是?”
“嘴巴太啰嗦,让他睡会儿,免得累着,”金暮黎将人放地上,换背为抱,跃上纯黑色的骊马马背,扶他坐好,“走吧。”
妘百草嘴角抽了抽,竟不知该说什么。
还是第一次见女子嫌丈夫唠叨把人打晕的。
不愧是金暮黎,不愧是神兽。
昱晴川正和送他们下山的兰尽落告别:“兰大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希望你好好的。”
“会的,”兰尽落拍拍他的背,用力抱了抱他,“你也要好好的。”
“兰大哥,照顾好自己,别再把自己弄得这么憔悴了,”昱晴川诚挚道:“以后想我或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可以给我写信,也可以直接去阒宓山找我,我能做到的,肯定帮。”
“知道了,小呆子,”兰尽落红了眼眶,声音也有丝颤抖与哽咽,“我去找你,你可一定要出来。”
昱晴川笑道:“那必须的啊。”
兰尽落松开憨货,别开脸:“时候不早了,走吧。”
昱晴川也知道男人都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哭鼻子的样子,便装作没看见,若无其事地挥挥手:“那我走了啊。”
说罢,翻身上马。
妘百草感觉哪里不对,扫视一圈,才发现少了几个:“宝宝呢?”
“搁储物袋了,”金暮黎一手执缰,一手抱着夜梦天,“走,驾!”
妘百草又是好一阵无语。
他还从来没见过有人直接把孩子扔储物袋的。
也就神兽妈妈才会这么干。
马蹄声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