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的态度,好了不少。”萧珩说,“看样子,滕禹真的是很重要的人,他可以拿捏你。”
徐白表情平静:“不是这个意思。”
“那怎么突然对我不错?”
“你不喜欢这样?”
“不,只是略感意外。”萧珩道。
徐白:“你我二人,并无深仇大恨。准确说,我们似油与水,完全不能相融。
我时刻躲着你,你也许觉得这样猫捉老鼠好玩极了。我想通了,咱们可以正常交流。”
萧珩表情疏淡。
骄阳闪进了他眸中,深褐色瞳仁染上金芒。
“不需多久,你就会发现,我是个很无趣的人。”徐白道,“我也不适合做你的太太。”
“适合?”萧珩似咀嚼这个词,“我不需要适合的人。”
徐白:“你需要什么?”
“你。”
徐白:“……”
她用力吸桔子水。
太冰,她又吸得太猛,脑壳一阵刺痛。
她没有看错萧珩,这个人一团糟。他在乎的东西极少,故而随心所欲。
正常人靠近他,边界全部被打碎,会跟着发疯。
徐白突然对留洋的生活释怀。不是她不好,是萧珩太另类。她那些自我审判,都只是她在为难自已。
“岁岁,我以前问过你,是否愿意同我去港城生活。”他捧了一杯冰镇桔子水,静静看她。
徐白:“我记得。”
“如今呢?如果你觉得,做我的太太,需要把自已变得适合,我们可以离开。去陌生的地方,做自已就足够了。”他说。
徐白心中平静,细细思量他这席话。
如果她还爱他,未尝不可。
“萧珩,你可以自已去港城。”徐白说,“你不需要军政府的条条框框,你也不喜欢被束缚。”
“你难道喜欢?”
“束缚,也是秩序。我喜欢按部就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束缚,过度自由会叫我无所适从。”徐白道。
萧珩挑眉:“有点怪。”
“有点怪的人,是你。”徐白道。
萧珩倏然淡笑了下。
他极少笑。
整齐牙齿,笑起来眼睛一弯,莫名干净温柔。
似所有的邪念,都被他这个笑容净化了。
他长得真好。
老天爷似乎把优点全部加给了他外貌,导致他内在如此疯癫与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