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堕落腐化的痕迹。”
“居然真的是教会主动放弃了这里。”
托钵修士和燃烛牧师两人感觉到了那种监视消失,而后他们便借着大战积累的声望行走在其中。
他们两个也开始接触一些人,而从这些人口中修士和牧师两人也更加深入了解到发生在哈姆雷特之上的事情。
本来修士还以为之前那个治安官说的教会的人跑路那是假话,实际上是被迫害。
但是调查一番之后发现还真的是面对土匪入侵逃跑了,这就相当打他们两个的脸了。
不过想起昨晚那无边无际的鱼人,倒也理解他们的选择了,一般按照教会的规则,少于百人的村镇就没有设立教堂的必要,而且这里周边还面临这么多危险。
所以撤离是按规定办事,不算逃跑。
教会的事情怎么能算逃跑呢?
一开始修士对于领主带领这么点人建立起如今的哈姆雷特有点佩服。
但是随着了解得越多就越加恐惧。
这个领主对教会完全没有顾及之心,拆除教堂改造学校,挖掘坟墓亵渎死者,而且迫害虔诚的信徒,各种律法条例取代了圣典。
更别提侮辱教会的腐败,抨击教会的愚昧,以及痛斥教会的欺压。
哈姆雷特这种怪胎一样的地方,将一切关于教会的东西全都抹除,但居然没有在连续不断的灾难之中毁灭,反倒是越来越好。
哪怕到现在,镇上大部分的人都不愿意接触教会的人,因为他们也是实实在在享受着好处。
但是在托钵修士看来这是他们口中的领主夺走了信徒对圣光的崇敬,这个关系到教会权力的来源问题,可以说是他们绝对无法接受的。
如果允许这么一个剔除教会却迅猛发展的地方存在,那么将会是对教会的巨大打击。
帝国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领地存在!
托钵修士杵着法杖沉声道:“这对教会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必须得到纠正。”
“不是没有腐化迹象吗?”燃烛牧师倒也没有这么灵敏的政治觉悟,他更多的是关注事物本身。
这里没有发现什么邪恶的异变,也没有残忍的祭祀仪式,倒是一直都在对抗着一个不知名的邪教。
“不!我现在怀疑那个领主就是邪教徒伪装的,我们必须要让圣光重新照亮哈姆雷特。”托钵修士重重的杵了几下法杖,发出坚定的话语驳斥。
教会行事总是那么霸道蛮横,他说你颠覆圣光的时候最好真的有颠覆的力量。
这到底还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和兰斯那种生怕引来窥视,对超凡力量的保守谨慎态度相比。
托钵修士毫无顾忌一般肆意施展强大的超凡力量笼络人心,圣光之下仿佛神明在人间的代行者。
特别是领主消失引发的各种谣言传播开来,在这个高压环境下的民众本来就情感缺失,见到这一幕多少有点感触,甚至还有主动向他们忏悔的信徒。
这些虔诚的信徒在兰斯的高压下不敢表露出对教会的信仰,而如今终于是得到释放。
而这些人指控领主对于教会的亵渎给到托钵修士鼓动民众的理由。
但托钵修士很明显并没有直接动手,相反开始以布告为由在广场上讲述教会的圣典,但是夹杂其中的一些的话语就仿佛带针刺一般挑动。
人类脆弱到需要信仰才能填补内心的空虚,哪怕兰斯多番打压,但只要一有机会,那些人就会莫名其妙表达出对教会的依赖。
他们忘记了自己是如何被愚弄、剥削、奴役、欺压,也忘记了如今这一切究竟是谁给他们带来的。
哈姆雷特只是稍微遭遇一点压力,都还没爆炸呢,这些人就迫不及待崩溃了,想要寻求新的庇护。
教会多年以来对于底层的控制让人们习惯于被这些“神的使者”统治,相比于站出来反抗,他们更习惯于依赖别人,甚至都分不清是否符合自己的利益。
愚昧,麻木,疯狂……这一切仿佛都是那些人最真实的写照。
但实际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狂热的信徒,这些能够被修士鼓动的家伙只是一小部分,其中大多都是那新接收的难民。
他们没有经历过哈姆雷特开局的艰难,没有站在领主身边一起奋斗过,来到这里的时候局势就相对稳定,以至于他们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应该得到的。
至于那些老一辈一手建立哈姆雷特的人,特别是那些接触过领主的人,他们的忠诚并非这种情况能够撼动。
哪怕是大字不识一个的老农都拿起了草叉,愤愤的要插死这些叛徒!
如果不是治安队以及军队的人劝阻,恐怕愤怒的民众就已经先一步将这些侮辱领主的“哈奸”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