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被这蹩脚的借口整的有些无语,嘴一秃噜,就把憋在心里的话讲了出来。
她这些天,一直顾忌着贾东旭一家之主的颜面,不想让儿子难堪,所以一直忍着没说。
她在四合院其他住户眼里,是名副其实的混不吝。
对儿媳妇儿那更是百般刁难冷眼,但对贾东旭这个独苗苗,那是没得说。
可现在,贾家穷的都快砸锅卖铁了,贾东旭这一门心思扑在赌桌上,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娘,你听谁瞎咧咧。”
“我是那沾赌的人吗?你是我娘,你要是不信我,那这世界上谁还能信我,真是零件磨错,主任罚了下月的饷,我还一肚子窝囊委屈呢,回到家还被人泼脏水,这日子过得还有啥劲儿!”
贾东旭先是一愣,随后那是抵死都不承认。
贾张氏又是个天生溺爱孩子的主,叹了口气后,没再多言语。
只有秦淮茹在一旁幽怨道:“东旭,你也是几个孩子的爹,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咱做大人的少吃点没啥,可不能苦了孩子……”
秦淮茹话还没说完,就被婆婆恶狠狠打断:“逼!逼!逼!”
“东旭迟早被你逼死,要不人家说娶妻要娶贤了,你看看,自从你嫁进家门,咱家没一件事顺心。”
“人家媳妇要么是妇女干事,要么是销售员,她爹有的是局长,有的是科长,再不济也是个街道办主任,你爹呢,一个地里刨食的泥腿子,上次回趟娘家,连点粮食都掂不回来。”
“我不管,这周休息日,你必须再回秦家村,弄不回来粮食,你人也不用回来了,一天天光知道撅着屁股在那吃粮,不顶屁用!”
看着破口大骂的贾张氏,以及一脸委屈的秦淮茹。
要是搁往常情况,贾东旭多多少少会替自己媳妇儿说话维护。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狼狈生涯后,贾东旭心态隐隐的发生了变化。
他甚至觉得老虔婆说的挺有道理,凭自己这身板,这浓眉大眼的样子,当初孙家二妞可是一直追着自己,要跟自己搞对象。
她爹虽然只是个供销社采购,但比地里刨食的农民可是强太多。
孙二妞虽然长相普通吧,但娶了孙二妞后,她在棉花厂上班,双职工,再加上老丈人的接济,怎么可能像现在过得这么紧巴。
唉,怪就怪自己当初色令智昏,馋秦淮茹身子。
现在,即使是后悔也晚了。
贾东旭这边的悔恨暂且不提,李卫军久等秦淮茹不到,倚在枕边看了会闲书后,打着哈欠酣然入睡。
等到半夜三更,秦淮茹摸门蹑手蹑脚的进来之后,发现冤家正睡的香甜,她没有叫醒李卫军,而是乖巧的脱掉鞋,依偎在李卫军的怀里。
这些天的朝夕相处,耳鬓厮磨,已经让秦淮茹养成了习惯,每天只要不来这,就觉得心痒难耐。
而只要一到了李卫军身边,哪怕什么事都不做,只是相安无事的躺着,也让秦淮茹像吃了蜜一样香甜,安然。
这是一种静谧而又香甜的滋味,只有在跟贾东旭刚认识的时候产生过。
只是可惜,这些年的柴米油盐,鸡零狗碎,早就已经把两人之前,本就不多的激情和浪漫消磨的一干二净。
剩下的只有遍地鸡毛和,满目疮痍。
这段婚姻在秦淮茹看来已经是名存实亡,所以抚摸了一下李卫军的脸颊之后,带着幸福的笑容,蜷缩在李卫军身旁。
却不料,感官灵敏的李卫军,早在秦淮茹刚摸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窥探到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