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一身单薄的黑色寝衣,不似在场其他人,都穿着厚厚的冬衣外袍
宫子羽让他给自己设下时限,他毫不犹豫道:“十天,十天之内我必定查出无名身份,如若失败,那以后角宫上下,全部听从执刃安排,但我若十天之内破除无名阴谋,而宫子羽还未闯过第一关试炼,那我希望,全宫门族人一起,在我和宫子羽之间,重选执刃!”
雪长老说:“可是宫门祖训从来没有重选执刃一说!”
宫尚角站起身来,从气势上就处处压倒宫子羽,他一手背在身后,身姿如坚挺的大树,风吹屹立不倒
刀削般的眉眼,满是对长老不满,霸气侧漏没有任何隐藏:“既然宫门家规能为宫子羽而改,就能为我宫尚角而破,若长老厚此薄彼,执意偏心,那我离开宫门便是,天下之大,自有我宫尚角容身之隅!”
他嘴角带着笑满是威胁与不容拒绝
宫远徵突然松开她的手,也站了起来,也大放厥词道:“我还未满二十,未及弱冠,自然也是没有资格争选执刃,但这宫门规矩,若是能为宫子羽而改,那也能为我宫远徵而破,但又像长老所言,一切以宫门利益为先,那我哥哥宫尚角,早已通过三域试炼,若又能在十日之内清理无锋,那我定会支持尚角哥哥,绝不会与他争抢!毕竟……”
他看着坐在上面的宫子羽,看似在自我嘲讽,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这是意有所指:“毕竟……人活在世上,还是要些脸面,我知道……我不配!!”
宫晴雪见两个哥哥都表了态度,就想着也表个态:“我会支持哥哥做任何事情!”
宫子羽蹙眉看着她:“即便是不好的事你也跟?”
宫晴雪说:“那也是自有哥哥的道理,我只需要紧跟着他的脚步就行!”
她刚说完,门外进来一个英俊公子,他两鬓斑白,白色耳发垂在身前,一身白衣和月长老差不多的打扮
他面冠如玉,低着头,带着些许哀愁,没有只言片语
宫晴雪和宫紫商久了,看见英俊公子,就不自觉的端正身子,她仔细看着眼前的人,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雪长老看着他,叹息道:“事发太过突然,一切只能从简了!”
宫远徵和宫晴雪对视一眼,又同时看着宫尚角,都在好奇这人到底是谁
宫尚角不言,带着哀愁,底下眼眸看着地面、
宫晴雪看他表情好似猜到了什么:“难道是月长老的继承人,月公子?”
宫远徵歪头蹙眉:“月公子?”
宫尚角还是不语,但给出了一点回应,他点了点头
雪长老又说:“几位宫主尚还年轻,长老更迭是初见!”
花长老也说:“月长老亡故,按照宫门祖训,由月氏族人,继承长老之位!”
宫晴雪看着他眼冒红心,小声嘟囔了一句:“还挺帅……”
她以为自己说的小声没人听见,但却被身旁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没好气冷笑了一声
议事厅里,哀伤的气氛太过浓重,长老更迭亦是有许多细节要交代
几人也很知趣的就离开了议事厅,宫晴雪离开时,还止不住的去看他,宫远徵手动将她的头扭过去:“有什么好看的,不许看!”
等彻底出了议事厅,松开她双手抱胸,与宫尚角并排走着,将她独自扔在身后
死过人的地方,宫晴雪不敢独自一人,往前一下挤在两人中间,这样瞬间感觉什么都不怕了
她学着宫尚角的样子,双手背在身后,对这个月公子着实感到好奇
宫远徵看了她一眼后,同样好奇道:“哥,这个月公子看着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居然就当上了长老,执刃都有年龄限制,长老就没有吗?”
宫晴雪说:“月长老亡故,宫门又发生这么多事,那位置也不能空着不是!而且月长老就他一个继承人,或早或晚都是他的,又何区别!”
宫远徵停下说:“这我知道,我就是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哥!”
宫尚角淡淡说:“是你必须敬重之人!”
宫晴雪瘪嘴道:“当上长老,可不就得尊敬嘛!”
宫远徵也不屑的瘪了瘪嘴
忽然,宫远徵放下双手,一手握着刀柄,一手将宫晴雪拉至身后护起来
宫晴雪看着那只拉着自己的手,抬头好奇看他:“怎么……”
话音未落,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就看见一个女人出现在走廊的另一头,淡淡的黄色光芒从灯笼里散发出来,给她照亮着前方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