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晴雪拉开他的衣领,看着那大片乌紫的淤青,轻车熟路的去宫尚角的柜子里,拿来疗伤用的金疮药
那是宫尚角常年备用的,出门在外,身上有任何伤痕,都是靠它医治,效果极好
两人也不想打搅宫尚角休息,便去到日常喝茶的地方上药
宫远徵一身黑色里衣,自行将衣领拉开,半褪至腰间
宫晴雪看着那右边肩膀的淤青,又将他的衣服提起,遮挡住其他没有伤的地方,宫远徵轻声一笑:“怎么还害羞上来了!之前又不是没看过!”
宫晴雪却只是说:“待会要是有人来了怎么办,我可不想你被别人看了去!”
她好像开始对他有了占有欲,他是男子,被看了也就看了,这又有什么关系
但既然她如此说了,那便听她的吧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淤青处,晕染开来,形成一层透亮的保护膜
他能明显感觉到,宫晴雪生怕弄疼他,而手脚又轻又慢
也果然如她所想,两人在涂抹药膏时,上官浅走了进来,她首先看了眼昏迷中的宫尚角,转头又看着正在上药的两人
宫远徵从未回头,但他知道,上官浅正在朝他而来,宫晴雪也管埋头擦药
上官浅坐在两人对面,给他们各倒了一杯茶问:“需要帮忙吗?”
宫晴雪看了她一眼,直接回绝道:“不用了,我会处理好!”
上好药轻轻吹一吹,使得宫远徵酥痒难耐,抓紧了膝盖,伤倒是不痛,但因为她吹得几口气,浑身好似就要着火一般
得找个话题转移注意力才行,他看着眼前一身青蓝衣裙的上官浅说:“你不是说,昨夜整晚担心,无法入睡嘛,快回去休息吧!嘶……”
宫晴雪连忙道歉:“手重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她在吃醋,真好
宫远徵勾唇摇了摇头:“慢慢来,不急!”
上官浅看着两人如胶似漆,轻叹口气担忧道:“角公子身负重伤,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宫远徵冷笑一声:“虚情假意,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你是谁了!”
上官浅警惕看着他,手轻抚耳发,绕过发间摸着流苏发簪,宫尚角昏迷不醒,宫远徵也有伤在身
若是身份真的暴露,她便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挟持宫晴雪,对付她上官浅还是有信心的!
直到宫远徵又说:“孤山派后山,嫁入宫门只为了寻求保护,你根本不爱我哥!”
上官浅松口气,还以为身份暴露,没想到原来他说的是这个,倒也无伤大雅,知道就知道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无所谓道:“原来角公子都告诉你了!看来……他真的很信任你们!”
宫远徵冷笑一声,眼底看不清任何感情,只是冷冷道:“当然!!”
宫晴雪看了眼两人,听着他们的对话,也不插嘴
上官浅拉着家常,好奇套话道:“你们和宫子羽之间,本是亲兄弟,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
宫晴雪手上一顿,但很快回过神来,继续上药,宫远徵发觉蹙起眉头,轻微回头看了她一眼说:“宫子羽为了云为衫,不惜同族相残!哥哥一直担心,宫门内斗分裂,被无锋趁虚而入,如果因此导致宫门四分五裂,宫子羽就是宫门……千古罪人!”
两人脑海里都想着宫尚角受伤时的画面,对宫子羽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上官浅喝口茶又好奇问:“以我对角公子的了解,就算他被宫子羽和金繁他们围攻,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啊!”
宫远徵嘴快不服气回道:“那要不是我哥内功出了问题,他们……嘶……”
宫晴雪再度手重弄疼了他,这也让他反应过来,说了不该说的话
上官浅不满的看了眼宫晴雪
宫晴雪连忙担忧回应:“上好药了,上官姑娘,我要给他检查是否有其他地方受伤,你看你是……”
上官浅立马反应过来:“哦……那好,那我先回去休息一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叫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