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能怪我吗?下令撤退的是我老丈人,带兵撤退的是我三舅子,你有情绪找我发也没用啊!
别搞得我就像是皇帝一样,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一头懵。你真的以为我就不想守吗?这回来的一路上我被扔了多少鸡蛋你知道吗?”
当然了,洛云并没有想太多,而她的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
“我的男人在后方拼死拼活,你们这群王八蛋竟屁不放一个就全都逃了回来。要是换我以前的暴脾气,你信不信…”
不过,徐谦还是很识趣地回了一句:“公主殿下实乃至善之人,莫说吴国子民,即便是全华夏之百姓,能有如此一位公主,亦皆为幸事,福泽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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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轻轻摆了摆手,继而说道:“本宫不过随口而言,徐将军莫要挂怀。行军作战之事,切不可因个人情绪而有所干扰。本宫之所以这般言语,实乃因将军先提及,故而有所感触罢了。”
洛云这么说,一是说,这事不能怪她,谁叫徐谦问她。二是给徐谦一个台阶。
“末将不敢,公主殿下所言极是。此番虽未与胡贼交锋,然只要有我徐谦在,必不许胡贼擅入大吴疆土分毫。”徐谦赶忙拱手作揖,颔首应道。
“如此,便仰仗将军了!”洛云说罢,也朝徐谦庄重地回了一礼。
吴帝和尹后看到大家聊得那么融洽,想着这会儿也没他们什么事了,便想打道回宫。
然而就在这时,太子却走了出来,向吴大帝行了一礼,随即满脸喜庆的说道:
“父皇,您瞧六妹与徐将军相谈甚欢,情深意浓,儿臣以为不如为他们赐婚。此前六妹称要征战沙场,不宜成婚,如今她已不再统兵。
徐将军亦领兵凯旋。此次镇守雍州,胡贼不敢来犯,实乃众将领英勇之功。而身为主将,徐将军更是居功至伟。”
太子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瞬间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神情。
吴帝、徐谦及一众将领当即面露喜色,而尹后、洛云、夏言和洛枫等人,则紧紧皱起了眉头。
未等洛云出声反对,吴帝便轻抚他那花白的长须,缓缓开口道:
“善,朕亦早觉二人甚为匹配,既太子提及,朕便为这英雄佳人赐下婚约。”
“父皇,儿臣不愿!”洛云情急之下,高声呼喊。此声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惊。
吴帝愣了一下,这感觉就是被自己的女儿刮了一耳光。不过,他倒也没有动怒,毕竟这种事又不是第一回了。于是他缓缓开口道:
“云儿,前年你立志习武,无暇顾及婚事;去年又言将率兵出征,无暇筹备婚礼;今年又说忙于侦察军情,无心考虑姻缘。然而此时抗拒赐婚,又究竟是何缘由?”
“父皇,儿臣…”洛云心急如焚,差点就把薛定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其实她非常明白,一旦她把薛定的信息透露出来,非但自己与薛定再无可能,更可能会把他推向绝境,甚至招来杀身之祸。于是她连忙改口道:
“父皇,如今天灾人祸频仍,黎民深陷水火,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儿臣此刻当务之急乃是建造避难之所,实无心力顾及儿女情长。”
听了这番话,洛枫、洛钦和尹后他们都微微松了口气。他们心里非常清楚,要是这女魔头在这儿大发雷霆,那局面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大家都了解洛云的脾气,她决定的事绝不更改,哪怕是砍了她也没用。
然而吴帝就算不是皇帝,那也是洛云她老子。从古至今,婚姻都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倘若吴帝在这些将军面前威严扫地,那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尽管这吴帝不怕文官,那他也对武将有所忌惮。
“云儿,莫要再寻借口。即便婚后,你打造避难之所一事亦不受影响。你且瞧瞧,在这些兄弟姐妹里,哪有像你这般年岁仍未婚配之人!”吴帝言辞急切,不肯罢休。
“父皇所言甚是,六妹,徐将军如今已贵为征西将军,屡立战功。为了你,他至今未娶。
你却一直不肯应允这门亲事。莫非是你瞧不上他?那不妨将你心中的如意郎君告知于我,为兄也好再为你寻觅不是。”太子附和道。
洛云柳眉微微一竖,似乎有点来火了,然而她刚想开口,却被洛枫打断了:
“父皇与三哥所言极是。实则此事非独六妹有此念,徐将军亦作此想。当今天灾人祸不断,他二人皆心系黎庶,无暇顾及婚姻之事,实乃我等楷模。徐将军,你说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