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到过年该做什么菜,我是真的不知道,好在有周蓉,她叫我拿上钱和菜篮子去购置年货。
过年这几天,一直到十五,金儿和张浩群他们给我放了几天假,但这并不代表我能闲着,家里过年的事情全是我张罗的。
在声声烟花和爆竹声中我们迎来了除夕,我换上了新衣服,但金儿却不想,她只是换上了我初见她时她穿的那身汉服,披上了一件大氅(形似披风,有帽子,可御寒)。
我穿上羽绒服都觉得冻手冻脚的,她就穿这么点不会觉得冷吗?果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这是我过的第一个没有爷爷奶奶和二叔的年,想起往年过年时奶奶张罗的一大桌的饭菜、家里人的欢声笑语、二叔带着我去放烟花的场景,心中不禁有些伤感和落寞。
这次是我自己在周蓉的指导下成功张罗了一桌年夜饭。
在我失神之际,金儿往我杯子里倒了一杯红酒:“这么喜庆的日子,何必这么愁眉苦脸的?”
平常过年我喝的基本上都是果汁汽水这些饮料,没想到金儿会让我喝酒。
一杯红酒下肚,脸上变得红扑扑的。
饭毕,金儿盘坐在阳台抚琴,她不喜欢吵闹,所以我也没有买什么烟花爆竹,只是静静看着这个千玺之年的夜空中绽放的一朵朵烟花。
“蕙花香也,雪晴池馆如画。春风飞到,宝钗楼上,一片笙箫,玻璃光射。而今灯漫挂,不是暗沉明月,那时元夜。况年来、心懒意怯,羞与娥儿争耍。
江城人悄初更打。问繁华谁解,再向天公借。剔残红灺。但梦里隐隐,钿车罗帕。吴笺银粉砑。待把旧家风景,写成闲话。笑绿鬟邻女,倚窗犹唱,夕阳西下。”
金儿一边抚琴,一边吟唱。虽然她唱的不是歌,唱的是词,但我却觉得格外好听。但我听不懂她唱的啥,因为我这文化水平实在品不了这细糠。
“她唱的是《女冠子·元夕》,这是用今昔对比的手法哀悼亡国之思的。你有你思念的爷爷奶奶,她也有她思念的故人啊。不过。。。现在都新中国了,她亡的哪门子国啊?中华民国和满清除了那些脑残还有谁会怀念啊?而且。。。除夕唱元宵,离谱。”周蓉跟我解释道,同时她也有搞不懂的地方。
除夕到元宵这几天的时间是一晃而过,也意味着我的舒服日子已经到头了。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学习和井下练功。
但我在井下待的时间并不长,直到在张浩群的教导下,我能够独自从二十多米深的寒骨井下艰难爬上去的那一天起,金儿便不再让我继续晚上在井下待着了。
我觉得这个事情其实还好,适应了其实就还好,总比把我扔到乱坟岗去睡,去锻炼我的胆子、考验我的命格要来得强得多。
也是从这一天起,我发现除了张浩群跟我说的那些益处以外,我对阴阳两气的感知也敏锐了许多。
临近二月底,沈晓芸的妈妈也就是魏姨给我联系的学校已经找好了,本来我是不想去的,但是家里这一人三鬼被我的文化水平感动得不行,在他们的强烈谴责声中,我选择了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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