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也是个人才,得罪了陆少杰,今晚竟然还敢出来寻欢作乐?”
卢平生苦笑道:
“若非如此,卢某也不愿出来的。”
曾宝颐斜睨他一眼,道:“穷人乍富,跑这里来找我炫耀了?”
卢平生在外面伏低作小惯了,这点子冷嘲热讽他早不会当一回事。
再说了被这位讽刺穷鬼,也算事实。
想到这里卢平生拱手,语气无奈道:
“想必曾四爷您也发现了,今日之事,我只是赶鸭子上架,身不由己。”
若是之前卢平生这样讲,曾宝颐肯定不信,但他太了解陆少杰了。
这人都走不了路,竟还非来凑合,就很怪异。
“是张大爷做局?”他虽是问句,但说话表情肯定。
卢平生拿了一个空杯,倒满酒,连喝三杯后才道:
“我能说的就是,今晚赌资巨大,而我只求保命。”
卫渺将手中的两千多法币揣入口袋,暗自唾弃卢平生败家,又欢喜钱财到了自己手中。
抬眼就看往日吊儿郎当风光霁月的卢大哥小心翼翼的模样,一时不知是搞笑多,还是心酸多。
听完卢平生打太极的说法,曾宝颐皱眉,又问:
“是曾九?”
说完,他自己否认,曾九这人虽然心思缜密,手段也多,但他和张大爷不光没有交情,反而还有极大的过节。
毕竟当年曾九青梅出嫁北上,曾九放话要抢亲,对方可是找青帮的人给护送走的,接这趟活儿的就是张大爷!
曾宝颐脑子懒得想这些东西,耐心用尽,不耐地看着卢平生道:
“你有什么话,在爷发火前,快点说!”
卢平生因为喝酒脸颊泛红,支支吾吾半晌才说了一句:
“听闻当年张二爷耍得一手要骰子,要大不会来小,要豹子不会出别的。。。”
仿佛在打盹的曾宝颐撩起眼皮子看了唯唯诺诺的卢平生一眼。
卢平生见他没有反应,幽幽叹口气道:
“之前听闻,张大爷他们是想让您和陆少杰豪赌的,只是我身后之人听得消息,才有今夜之事,我们只想。。。”
“你们只想要我的钱呗。”
曾宝颐气笑了,合着就坑他一个人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