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自己也笑了,吩咐道:
“找人多注意些,如果他们上桌,让他们先赢几把。。。”
招待连忙点头,看着玉姐远去,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个毒如蛇蝎的女人,赌场人人生畏,这次卢家少爷引起了她的注意,离家破人亡不远了。
这是他们赌场对新人惯用的手段,二百筹码即可小赌怡情,又可纸醉金迷。
不知让多少人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馅儿饼。
可天下哪里又真能掉下馅饼呢?
这位卢少爷瞧着气质疏朗,为人礼貌,不似其他公子哥高高在上,带来的小少爷眼神干净澄澈。
可惜喽。
招待摸了摸自己兜里的消费和手里的筹码,想着一会儿也去试一下,万一他也能翻身呢。
玉姐扭着水蛇一般的腰肢下了赌场。
挨个和老顾客打招呼,时而放声大笑,偶又掩嘴羞涩,或者眼波流转,周旋在男男女女中游刃有余。
卫渺看着赌场里各种花样,仔细观察,光是看一看,听一听,大约就知道规则。
“卢大哥,我们这次还要找曾四爷?”
卫渺见卢平生面色淡淡地俯看下面的场景,抿起的嘴角代表他内心偶有愤怒。
卫渺顺着卢平生的方向俯看远处中央的赌桌,华丽昏暗的吊灯,依偎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喧哗热闹,声色犬马也不过如此吧。
怪不得他又不爽了。
虽然已经习惯,但卫渺仿佛能懂他的无奈,这就是信仰纯粹之人的缺点。
表面伪装得再好,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无奈悲凉,还是能让人感受到的。
卫渺提醒他,“卢大哥,我觉得你这样不好。”
卢平生扭头看卫渺,笑容灿烂,眼神戏谑,露出一排白牙,道:
“小鬼头,被我骗了吧。”
卫渺撇嘴,看在他心中不好受的份儿上,就懒得拆穿他。
反正除开自己这种感觉敏锐的,应该无人会察觉卢平生这个表面纨绔之人的内在的情绪反差。
何况她觉得卢大哥只有在她身边才会如此放纵片刻,也怪可怜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曾宝颐,她觉得总是逮住一只羊薅羊毛并不好。
“曾宝颐总归是曾先生的四哥,我们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厚道了?”
卢平生看向颇有几分卫渺,像是说服自己一般:
“反正他总是要败家的,败给别人和败给我们都一样,败给咱们。。。”
卫渺十分中肯地点头,对啊,败给其他人曾先生估计该上火了。